“四個月身孕?四個月身孕?居然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哈哈哈哈……”幻天悲涼地大笑,笑得淒慘,悲傷欲絕。
“四個月的身孕?”幻天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四個月?四個月前,石中玉在哪裏,玉郎在哪裏?完婚才兩個月,四個月的身孕究竟是怎麼回事?兩個月前,李瀟瀟又在哪裏!
幻天心裏的悲苦,簡直難以形容。婚後兩個月都不曾有過房事,那身孕到底來自哪裏。自己Ri空守獨睡,雖然完婚,卻是有名無實,李瀟瀟哪來的身孕!
幻天心中不斷重複著,眼中已然沒了一絲平日裏的軟弱。一條條殷紅的血絲充滿了眼球,好似放射著嗜血的毒光。臉上,慢慢浮現出一股股慘厲而詭異的笑容,旋即,瘋狂地縱聲大笑起來,其狀如狂,其悲如死。
看到幻天悲戚的樣子,盧四與霍郎中心中頗為酸楚,兩人一起搖頭歎息。多好的娘子,小產的還是個男嬰,真是可惜。盧四想想後,對霍郎中道:“霍郎中是盧家的常客了,夫人小產之事還望霍郎中……”
霍郎中輕輕頜首,歎了口氣,凝重道:“管家不必多言,我知道怎麼辦。對外,我會守口如瓶,絕口不談夫人小產之事,少爺及管家不必擔心。隻是……此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盧四沉吟道:“此事並不算是光彩,能瞞則瞞,走一步算一步!”
“我自會處置,請管家放心!”
盧四看了看幻天迷茫呆滯的麵容,憂心忡忡地道:“郎中看少爺情形究竟是何毛病,怎麼好幾日不見好轉,是否因夫人小產,一時想不開,而積鬱成疾?”
霍郎中請請點頭,道:“唉!看來管家也是深諳此道啊!少爺多半是因夫人受傷小產,怒急攻心之下,而暫時氣悶,憋住了心血,神誌有些混亂而已。依我看來,並無大礙,靜休幾日便可好轉。”
“若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盧四聽罷,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少爺再不可遭受刺激,用些安神的藥物,或許好轉得快些。我給寫幾個方子,管家派人抓藥,給少爺服用便可!”
“謝謝郎中,待我家少爺好轉,我自當上門致謝!”
“管家不必客氣,讓少爺靜靜地發泄一陣兒就行了!唉,時辰不早,我先回去了,請管家注意少夫人,雖是沒有性命之虞,但小產畢竟對身子有極大傷害。還應妥為料理,靜養調治。”說罷,霍郎中輕輕搖搖頭,嘴裏不知念叨了什麼,慢慢地出了廳堂。
一連兩日,幻天一會兒哭鬧,一陣兒嬉笑,幾乎瘋了一般,看得盧家上下一派愁雲,均都以為少爺變成了癡呆之人。
兩日後,幻天情形大為好轉。將自己關在房間,任何人不讓進來。隻有盧四送飯的時候,才將房門打開。兩日之後,幻天終於從房間出來。此時再看幻天,滿臉憔悴,形容枯槁,好像是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死屍一般。
家人們竊竊私語,看著好似怪物的幻天。盡管家人帶著異樣的神情,但幻天卻依然如故。雖然陽光普照,但幻天的心裏卻是一片黑暗。
手中拿著一本發黃的冊子,坐在湖邊,不時地翻看一眼。那冊子裏麵記載的東西,完全出乎幻天的預料。那是李瀟瀟記載同石中玉交往過程的冊子,不知道李瀟瀟為何還有這種嗜好,竟然把與石中玉交往的細節,甚至如何親昵,第一次如何疼痛,隨後怎樣苦盡甘來等等,都寫了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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