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聽說了嗎,前些個夜裏404那個女的又被她男人打了。”

“可不咋的,我親耳聽見的,哎喲叫的那叫一個慘,你說怎麼下得去手的喲。”

“真是作孽啊嫁給那種男的。”

“但是,我聽人說那女的被打,是因為她之前偷漢子了。”

“真的假的?也是不然為啥平白無故天天被打。”

“對對對,肯定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男人的事。”

“我還聽說……”

白笙戴著口罩,神情自若的從議論者身旁走過,仿佛他們談論的不是自己。她深知流言就像一陣風,抓不住也管不住,所性直接當聽不見,如果這麼點動靜都能把她擊垮,那她早已經死了七八百回了。

剛一進屋,白笙便聽見李峰在罵人,“媽的!一群廢物,我都發進攻了沒人上,傻逼一樣!玩遊戲都不帶腦子嗎?”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知怎的白笙有點幸災樂禍。

略過沙發上的李峰,白笙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手裏提著買回來的菜進入廚房忙活起來,今天是男人的生日,不好好準備點驚喜怎麼行,想到這裏她抑製不住的笑出聲,是啊,要準備一份大禮才行。

隨著太陽最後一絲光亮的消失,黑夜悄悄登場,今晚的月亮像是被烏雲鎖住了一般遲遲不肯露麵,整個夜空灰蒙蒙的,連路燈都沒有以往的明亮。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越來越長,突然影子腦袋連接身體的地方卻像是被人拉扯了一般,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男人依舊頭也不回的朝家走著,仿佛沒有看見這詭異的一幕。

不一會兒,男人便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門口,他將手伸進褲兜裏翻找著鑰匙,還未等他找到,眼前的大門便被人拉開了,他有些詫異的抬頭,一瞬間男人像是僵住了一樣,酒也醒了一大半,他驚恐的看著白笙,女人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眼前的她畫了一個不算精致的妝容,厚重的粉底遮住了原本溝壑眾橫的皮膚,以往渾濁的目光在看見自己之後也變得異常明亮,像夜晚黑貓盯住獵物的目光一般,隻見她身上還穿著年輕時候的碎花裙。雖然女人麵帶著微笑,但是配上那鮮豔得有些過分的紅唇,在今晚就顯得格外瘮人。看到這裏男人頓感毛骨悚然,腦海裏也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不是她,不是她,一定不是!!

男人往後退了幾步,但是心裏的恐懼很快就被習慣打敗,習慣了女人的逆來順受,習慣了女人的忍氣吞聲,習慣把女人當作家裏的牲畜,讓他覺得女人突如其來的轉變像是要逃離這個家,他頓時怒不可遏,抬起手就往女人臉上招呼,“啪!”就如同習慣一般,他不允許女人有這種變化!

白笙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細碎的枯發也隨之遮住了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她正要說話,沙發上的李峰卻突然開口道,“爸,這老女人說今天是你生日要給你準備驚喜,我看是驚嚇吧,整的跟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