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子見一下子有三人要進去,連忙擋在門口,急道:“公爺隻召見蕭把總一人,餘者在外候著。”
蕭陌臉上堆起笑容,道:“是是,是我們糊塗了。”他伸手解下鞓帶上佩刀,作勢遞給身邊的佘安,笑道:“見公爺不能失禮,這刀……”
門子略略點頭,正要說一聲:“把爺還是懂禮數的。”誰知眼前突現一道寒光,耳中隻聽聞鏗鏘一聲,蕭陌長刀出鞘,在空中劃出一個半月,一刀便斬下了那門子的腦袋。
蕭陌暴喝一聲:“隱匿疫情者斬!抱頭蹲地者免死!”
佘安與甄飛宇兩人也拔刀前衝,一邊大聲呼喝外麵的屬下跟進。
成國公府中家人哪裏想到這些丘八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敢殺人,再看地上身首分離的殘屍,嚇得驚惶失措,吱哇亂叫。膽子大些的還能克製住精神,依言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喊著“饒命”,膽子小的無不往裏逃竄,被追上來的東宮侍衛一刀一個斬殺在地。
隻不過小半柱香的功夫,蕭陌已經控製了成國公府外宅,將成國公朱純臣與一幹幕僚清客統統圍在了裏麵。
在朱慈烺進駐門廳之前,另外幾個司局也紛紛收到命令,進入府中隔離人員,控製整個府邸。外圍監控隻留下幾個兩個局,分散扼守路口,並有大量青衫醫協助撒石灰,做街道消毒工作。
朱慈烺對於東宮侍衛的第一次準軍事行動十分滿意,對蕭陌的忠誠度更為滿意。他是不需要投名狀這種低級物品的,但對於手下軍官的態度卻十分重視。在他看來,軍人就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道德層麵進行價值判斷絕不是一個好軍人該做的事。
“殿下,卑職幸不辱命。”蕭陌身上的胖襖還帶著幾點梅花一般的血跡,在朱慈烺麵前行了軍禮。
朱慈烺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幹的不錯。”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蕭陌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肖土庚很遺憾自己沒有輪上這樣的功勞,在太子的示意之下連忙派人進去將成國公等一幹人等捆縛起來,檢查有沒有隱匿的兵刃甲士,清洗地上的血跡,確定安全之後才請太子進去。
朱慈烺一進正堂,就看到朱純臣跪在地上,頭巾都不知被誰扯掉了,發髻淩亂散開,被汗水粘在臉上,狼狽不堪。
這位成國公一見太子親臨,已經明白過來,哭道:“殿下!殿下救命啊!”
“你要我怎麼救你?”朱慈烺緩步走到主座前,一邊的田存善連忙上前拂拭座椅,好讓太子殿下安坐。
“臣府上遭了鼠疫,隻有殿下的青衫醫能夠救臣啊!”朱純臣雖然蠢,但不至於到現在還看不清狀況。他腦中驀然想起趙啟明的諫言,心中深深悔恨,痛心疾首道:“臣願以舉族家產奉於殿下,作為賑災之用。”
朱慈烺溫和地看著朱純臣,突然綻放出慈藹的微笑,好言說道:“請成國公起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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