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嘎子哥,我呢?”大牛急忙問。
“得,也送你一匹。”嘎子豪爽的說。
“謝謝嘎子哥。”莫路和大牛齊聲道。
嘎子嗬嗬笑了笑,算是回應。作為部落頭人的家屬,嘎子家其實算是部落裏的富戶,送人兩匹小馬駒,對於馬場的人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麼。好馬不僅僅看血統,還要看牧馬人幾年下來的照看,像真正的千裏馬,那可是用雞蛋混合粟米喂的。下血本,才能有真正的千裏馬,否則就算是血統純正,也賣不出多少大價錢。
一隊人邊走邊聊,不像是打獵,倒像是郊遊。當然,這也是在嘎子這樣的老獵手的帶領下才有的,經驗豐富的獵人知道什麼情況下可以輕鬆些,什麼情況下應該警覺些。
追蹤著鹿群的蹤跡,不出所料,眾人在日落之前追上了鹿群。那是群足有五六十匹鹿的大鹿群,眾人找了個下風口悄悄靠近鹿群,以免自己的氣味被機敏的野鹿給發現了。嘎子和幾個獵人摸出了弓箭,莫路和大牛沒什麼射藝,被安排在鹿群有可能逃跑的地方進行偷襲。按照嘎子的說法,運氣好的話,還是進行阻截的獵人收獲大。
莫路和大牛蹲著一堆樹藤後,將自己的單刀和開山斧壓在身子下麵,以免被夕陽的反光驚嚇了鹿群。幾人分成三麵,留出一麵供鹿群逃跑。這個世界的野獸不大會由幼崽,秋天出生的幼崽不容易挨過寒冷的冬天,所以一般不會有幼崽在秋天出生。這群鹿也是一樣,鹿群裏看不到幼崽,所以跑起來會很快,不容易阻攔。不過鹿群不像野牛群,碰上阻截的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鹿群隻會繞道走,所以也不用擔心莫路兩人的安全。再說,憑二人的身手,估計就算是小一點的野牛群也能安然無恙。
待眾人都進入了預定的位置,嘎子和其他一個獵手先向一頭雄鹿射出了箭,鹿雖然不大傷人,但雄鹿還是危險的,特別是鹿角,要是被掛上了,腸穿肚爛也是有可能的。一頭成年雄鹿,憑獵戶手裏的角弓,估計得好幾下才能將其放倒,而且若是衝著鹿就放箭,那整張皮子就破了,賣不出好價錢,所以最好是能用網給網起來。當然,捕獵用的網可是高檔貨,野林部落的獵人尋常用不起這種東西,那就要考驗獵人們的射藝了。射藝高明的獵手,一般兩人搭檔,一人射獵物的眼睛或咽喉,一人射獵物的肛門,這些地方都不會破壞皮子的完整性。嘎子和他的搭檔就是這樣的獵手,兩人一下子就放倒了一頭雄鹿。而後鹿群驚了,在頭鹿的帶領下,鹿群開始奔跑。可獵人們的呼喊聲逐漸將鹿群趕進了既定的埋伏圈,看到鹿群衝向自己,大牛舉起了自己的招牌開山斧,剛要砍下去,忽然靈光一動,將斧子側了過來,用斧麵拍向了衝過來的鹿,隻一下,那頭鹿就癱倒在地。鹿群受了驚,拐了個角度繼續跑,這時隻見莫路扔了單刀,瞅準一頭個頭較小的母鹿,合身撲上,兩三下也把鹿給放倒了。
其他幾名獵人追著鹿群跑了一陣,沒什麼斬獲,紛紛回來,這一場下來,除了起先被嘎子兩人放倒的一頭雄鹿外,就是大牛和莫路兩人弄倒的兩頭鹿了。眾人檢視了一番,除了嘎子射倒的鹿是正常的獵人標準外,大牛拍倒的那頭鹿已經徹底死了,是被拍斷了脖子,幾名部落的獵人除了驚歎還是驚歎,大牛的力量怕是眾人見過的人中最強悍的。莫路放倒的那頭母鹿居然還活著,而且渾身上下完好無傷,嘎子看了一番後說,這是頭新生的小母鹿,估計才兩歲不到,莫路用上了摔跤的功夫,把一頭鹿給放倒了,讓幾個獵人都動了心思,尋思著是不是過後向莫路討教討教,這整個的活鹿弄回去,那張皮子該多值錢啊。而且鹿血可是喝鮮的才最具壯陽的功效,要是弄個活的回去放家裏,過段時間放次血賣賣,那家裏還真就不愁吃喝了。
找來繩索把那頭活鹿給牽好,又處理了另外兩頭鹿的皮子,看看天色已晚,眾人就找了個地方生火,把鹿血混著白酒先灌了幾皮袋,這樣可以讓鹿血的功效保存得久一點,然後把鹿肉切割成塊,放入背囊裏。兩頭大鹿,一頭小鹿,還是活的,這回收獲不錯,即便沒有獵到熊,就這麼回家也算豐收了。用號角聯係了另外一隊獵人後,眾人烤了鹿肉當晚餐。
吃了幾塊鹿肉,喝了幾口酒,莫路和大牛感覺這獵人的生活還是很有豪情的,和幾名獵人胡吹了一通後就安然入睡了。因為兩人都是少年人,獵人們就沒安排他們值夜。翌日,兩隊人馬分了三人將各自的獵物收拾好往部落駐地帶回,其餘人則繼續往山裏搜尋。因為分了三人出去,也就不再分開搜索,一隊人十個不到,尋著一絲線索,往茫茫的大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