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心道裴諭還真是不講義氣。
對著正幫他收拾物品的福多道，“咱們也快回去。”
坐上轎子回了清暉居。
心道還是先將抄書給解決了吧。
讓福多和錢貴趕快幫他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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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進了屋裏，對著裴夫人行了一禮，低語，“夫人，查清楚了。”
裴夫人遣了屋中的其餘人，道，“可是不是？”
李嬤嬤附在其耳邊道，“正是。”
裴夫人神色恍惚，顫巍巍地扶著扶手起身，二人一齊進了內室。
裴夫人緩過神來，對李嬤嬤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李嬤嬤道，“當年南陽公主從宮中逃出去後一路向南走，在半道上的柳家村發動了，誕下小嬰兒後便要不行了，幸而被一對夫妻發現，公主求著他們收養她的孩子，並將身上的首飾都給了那對夫妻。”
歎了口氣，“那對夫妻同意了，可後來輾轉來到京城的路上妻子病逝了，就將孩子給賣給了牙婆，牙婆又將人給賣到了咱們府上。”
不知不覺間，裴夫人已是淚流滿麵，對著李嬤嬤道，“去，快去將那姑娘請來。”
李嬤嬤連聲應下，不消會兒，便將琉璃給帶來了。
琉璃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夫人請自己來所為何事，隻小心行禮道，“參見夫人。”
裴夫人已擦淨了臉，整理了麵容，讓李嬤嬤將所有的門窗都關了。
這才對著不知所措的琉璃道，“乖孩子，快坐吧。”
裴夫人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的位置上來。
琉璃不敢坐下，李嬤嬤上前將人給帶到椅子前坐下，輕聲安撫道，“別怕孩子。”
在李嬤嬤的安撫下琉璃好了些。
裴夫人這才開口，“你原來叫柳春兒，柳家村的是不是？”
琉璃輕輕點頭，雖不知裴夫人問她這些做什麼，卻也道，“是的。”
裴夫人又道，“那你真不知道……你的爹娘，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琉璃低垂眉目，“知道，爹在賣我之前，說我是撿來的。”
正因如此，這才沒有太大的怨言。
裴夫人不覺有些心疼，“你可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琉璃搖了搖頭，“不知道，爹也不知道，在臨賣我前，他告訴我隻知道母親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說話間，琉璃眉目中流露出些許的悲情。
裴夫人看著她緩聲道，“我卻是知道的，隻問你一句，你想不想知道。”
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想不想知道真正的身世？
琉璃神情間有些糾結，末了眼神堅定，“想。”
“你的母親是當今聖上的第五個女兒，南陽公主；你的父親卻隻是宮中的一個小侍衛。
二人情投意合，私定終身，暗結珠胎，被發現後卻遭受阻攔，你母親便逃出宮去，到了柳家村，後來的事想必你也猜到了。”
說話間裴夫人又是紅了眼眶，“南陽的母親去得早，留她一人在宮中長大，身邊也沒有個知心的，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