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禮白挑眉,“所以你要告訴我,那一包金子是他撿的嗎?”
神將依舊不明白自家上司在為什麼生氣,“小夫人第二天下午到了花都,去找了懸賞的鐵榜看,晚上去了花都最大的飯館,第三天一早出城,晚上就帶了一個被懸賞的魔道回去,從第三天到第五天,一共抓捕了三個活口,且砍死了五個,第六天帶著賞金上回來的馬車,直到回來,一共七天,的確是平安無恙啊。”
餘禮白:“……”
又是打又是殺的,算個鬼的平安無恙啊。
這一句話在他麵上表達得太過明顯,終於被沒眼力見的下屬看出來。
“雖然此行多有爭鬥,但是所有事物都被小夫人輕易解決,哪怕是出城追捕魔道,小夫人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的確確是平安啊。”
餘禮白要抓狂了,“但是你都沒有報告這些事情啊,本君想看的報告是一字一句,全無遺漏啊。”
神將:“……是。”
水君大人,就這樣將您的癡漢本質表達在吾等下屬麵前,真的沒有問題嗎?
神將再一次產生了,他在白河水晶廟裏成為當差神將後,常常出現的無力感。
餘禮白並不知道他的下屬在腹誹他什麼,而是非常嚴肅的,像是吩咐什麼重大事情一般拍了拍神將的肩,“所以,回去之後就把這七天你的見聞全部寫下來吧,等晚上本君回去就要看到。”
神將隻能無奈地再次應是。
要是水君大人您在處理政務方麵也是如此熱情,龜丞相一定會喜極而泣的。
欲哭無淚的無辜神將就要化為水汽飛回水晶廟,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什麼本君?”
餘禮白:!!!
一秒之前,茅房中的兩個非人類還一坐一跪,氣場活似皇宮大殿上的每天上朝,一秒後,一團水汽在茅房中亂竄,眼瞅著水君大人似乎也想著化作水汽逃走,從小窗戶的一線縫隙中溜走的神將無比心累的順手將窗戶鎖上。
他們每年偷偷加在水君大人膳食中的,據說能補腦的天材地寶不計其數,為什麼就沒有一個起作用呢。
有關餘禮白智商的問題是無解。
被堵住逃路的餘禮白決定等回去一定要給這個下屬好看,不過眼前的危機顯然更勝一籌。
季鐮敲了敲茅房門,“餘禮白,你在裏麵嗎?”
茅房之中寂靜十秒,然後門被刷的一下打開,餘禮白一臉極為燦爛的假笑,道,“終於上完了,你也要上嗎?”
季鐮盯著他。
危急時刻強行鎮定,餘禮白竭力睜大眼睛表示自己的單純,“啊,你是等了很久嗎?剛才在外麵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
他對麵的青年一貫地麵無表情,“便秘要早治。”
餘禮白:“……”
把餘禮白噎得說不出話來,季鐮才回答他的問題,“沒來多久。”
聞言餘禮白鬆下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又聽到季鐮慢悠悠的接上一句,“隻聽到你一個人在裏麵演雙角。”
頓時要鬆下的這口氣卡在餘禮白喉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後變為一串咳嗽噴出,季鐮見到他嗆到還幫他拍了拍後背。
……特麼的大喘氣,真是夠了。
他巍巍顫顫抬起頭,麵對季鐮平板無波的目光。
青年的眼神他完全看不懂。
兩人對視半晌,餘禮白才偏過頭摸著後腦勺,“哈哈哈什麼雙角?”
兩個人的聲音,難道以為他聽不出來嗎?季鐮心說。
軍……均……君……
是哪個“jun”字呢?
看著這個家夥各種惶恐卻抱著沒有被拆穿的期盼佯裝鎮定,真的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心中轉著各種念頭,但是麵癱如季鐮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伸出手來,“戶章。”
“哦哦哦。”這才想起戶章沒有還回去,餘禮白從袖子中掏出代表一家之主的印章——偷偷圍觀的妖靈們全都不忍直視的掩麵——放到季鐮手上。
“怎麼了?要用?”他問。
季鐮點頭,“電話。”
“電話是什麼?”餘禮白疑惑。
“泰律豐。”季鐮解釋。
“哦哦,”餘禮白眼前一亮,“那個什麼公司來人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千裏傳音法寶,看我去給你買個最好最貴的。”
季鐮嘴角抽搐,舉起拳頭。
片刻——
“哎喲!”餘禮白捂住發紅的額頭,“……明明很久沒有打了,為什麼又打我?!”
季鐮:“……”
因為你那個嘚瑟的模樣,看上去實在是太讓人手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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