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紀小魚認真的聽著有趣的故事,一路上也沒有察覺到寂寞。
倒是樂子沒有少過。
隻見娓娓道來的人,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心酸滿腹。
可是走神的紀小魚嘻嘻的一笑,晃過了那些不愉快。
“你知道嗎?”說話的男子約莫四十的模樣,可是實際年齡卻有了七十左右。年輕似乎在這裏有了記載。
“我不知道啊。”
紀小魚很驚詫,為什麼這麼問,可是隨著老人的自述,
“我們張姓人口眾多,有些事似乎更為緊要,但是受的難得更多了。”
“可是我很不清楚為什麼你可以很淡然的對待每一件事。”
“是啊,我不知道,但是更多的是,這類事不少。”
一個人盡可能的講,一個人盡可能的聽。
“你也知道家族大了,定然是有些不一樣的。”
“對的。”紀小魚回道,因為她的確知道家是特別費神的地方,難以處理。
“我家族大,千餘人。”
“有些時候看不過眼的事,不得說上兩句。”
“這個也是好的,畢竟處事公正些就可以了。”
交談中,紀小魚聽的眼裏也是禁不住有些身同感受。
而在一旁的女人探頭禁不住看了幾次,也側耳聽到老人說道,
“其實,此次回鄉是我所不願成行的。”
又岔開話題,談到了離去的地方。
“前些天洪水迅猛,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唯有粥飯用以飽腹。”
老人說的有些感歎,但是紀小魚卻說,
“雞籠山還好,風清雲淡,有著一些安靜,雲天如鱗片,似有金甲之人,漫步而來。”
紀小魚說的陶醉,可是對於老人來說,有些感歎,“人年輕,定是好的。”
隨後又互相通了姓名,“老漢姓張。”
紀小魚笑著,聽到張老說起來了,“近些年來的事,多不平安。”
“有好多不平之事鬱結。”
“又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紀小魚卻知道人難起來就是如此。隨即說道,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定遭苦命人。”
可是記性不太好的時候,卻讓張老又說出來了前因後果。
“原來這一例例的事,似乎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話。”
紀小魚聽得分明,也知道張老此次回去,兒子和女人是不願意讓他回去的,性情耿直的人回去,眼裏容不得沙子的。
“立起來的規矩,是需要帶頭的。”
“兄弟商量著,也是有些好處的。”
紀小魚消解著張老心裏的那些鄉情。
隨即又聽他說,
“人好好的摔倒了。”
“外出打工好好的,成了病人。”
“孩子大的才七歲,小的才兩三歲。”
紀小魚心裏一顫,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裏,她突然有些不一樣的情緒湧釀了出來,
那一年,她依稀記得有那麼一個姑娘披著嫁衣嫁給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說,“我定要對你好一生。”
“是啊,一生。”
相濡以沫的事,總是在溫溫如水的記憶裏清晰,可是轉眼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紀小魚的心,突然痛的說不出來話。
“我究竟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
張老說著這樣的情形,讓紀小魚恍惚間,才知道原來剛才是張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