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倆依次流利正確作答,掌櫃才發覺不對,東家這是要換條路子走?
不過東家也沒說有這兩號人物啊,難道是要反向宣傳?於是他借著提問謎麵,朝兩人使眼色,示意見好就收。
就剩兩道題了。
香也快燃盡。
掌櫃的速度放緩,終於她們隻答對了二十九題。
現在台下人一個兩個的麵色都很難看,有一頭戴紫色絹花流蘇簪的女子,拍桌替她們鳴不滿:“掌櫃是不是故意的啊!那藍衣姑娘分明已說出答案,與香燃盡相差無幾,而且你最後念的也太慢了!”
“對!騙子!”
“欺負人!”
“不是不是,小二,快給這兩位姑娘上兩壺好酒!各位稍安勿躁,咱們酒館今日最大的挑戰即將開場。”
紅色綢布被拿出,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火力。
小廝們重新布置台麵,掌櫃站在台下講解:“本酒館最大的挑戰便是請台下的有情人,一人蒙上眼睛,隔著綢布摸另一人的五官,若是能在故意混淆的人中選對正緣,則能獲本酒館的一份特大禮包,鄙人將親自派人當場送到府上。”
她們板凳還未坐熱,掌櫃又親自走到旁邊小聲道:“一會兒繼續,別再搞刺激了。”
他可受不了。
“什麼繼續?”梁承影用食指摩挲著酒盞外沿,好整以暇地反問他。
哎,別說還真演挺像!
“別裝傻,東家特地找你們來的…”,掌櫃伸手掩嘴點到為止。
原來如此。
徐如安看著精於算計的八字胡須中年男子,了然點頭,乖巧回道:“明白了。”他這才滿意點頭離去,本來備的就有男有女,蒙眼猜人豈不簡單?
“沒想到這家酒館,如此有趣。”梁承影沒動那壺酒,隻是倒出一杯聞清香,然後放下。
“存己有信心嗎?”
“軟軟是指認出你?還是你認出我?自然是都有。”她停下把弄酒盞的動作,牽住她的手指,望向她的眼眸裏滿是愛意。
“那我認存己?”
“好啊!”梁承影聞言拉近她的手指,連身子也向她的方向傾斜,將臉湊到她的手邊,聲音悠揚婉轉:“要不要先練習一遍?”
“……”
“方才大家對鄙人與那兩位姑娘有些誤會,那麼這次挑戰便先邀兩位姑娘上台一試,為表示鄙人的歉意,特送兩位姑娘兩次機會可好?”掌櫃在台上打著圓場。
台下一片叫好聲中摻雜著一聲渾厚的男聲。
“不行!我與身旁這位姑娘在此處等了已有兩個時辰,她們才來多久,我們要先來!”他語氣堅決,拉著身旁怯懦嬌小的姑娘便要往台上衝。
“這……”
“讓他們先來吧。”梁承影倒不著急,她想看看具體流程。
“多謝!”男子拱手行禮。
健壯的男子如願上台,後被蒙上眼睛,而那位女子則被隨意分在台上最中間的椅子上,紅色綢布擋住了所有視線。
挑戰者的紅色綢布皆為嶄新,可挑戰完後帶走。另外,遊戲進行前,要保證雙方身上都無異香,方可開始。
隻見那男子被掌櫃攙扶著,依次隔著綢布伸手去觸摸,背對著台下坐在椅子上的有五位女子。
“這個是您的心上人嗎?”
“不是。”
“那這位呢?”
“不是。”
“您看這位…?”
“不是。”
眼見已經要隔著綢布摸下一個女子的臉龐,那名嬌小女子突然掀下麵前的紅布,快步走到他麵前,拽下他領口的衣襟,抬手給了他響亮的兩巴掌。
台下呆若木雞。
然後那男子恍然大悟般摘掉眼前的遮擋,跪在地上抱著她的小腿,悔恨道:“抱歉,阿枬。”
“誰是阿枬?”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巴掌。
“嘶—”,熱鬧年年有,今年最稀奇。隨著兩人越鬧越大的架勢,酒館門外不知何時也圍滿了人。
最後掌櫃迫不得已請兩人先入包廂,在一眾小廝的看守之中冷靜下來再…,臨送走時他聽那男子說:“記得結賬。”
啊?
他們是托?那…那兩位姑娘是?
“掌櫃,到我們了嗎?”
於是兩人在他的短暫呆愣下上了台,徐如安自覺蒙好眼睛,方才的女子攙著她,去尋麵上蓋著紅色綢布的梁承影。
“這位可是姑娘的心上人?”
“是。”
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痛擊著掌櫃的心。
他想再掙紮一番,便佯裝好心道:“姑娘確定嗎?可是還有四位姑娘呢,可直接摸完再回答。”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