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午夜的江城市區霓虹閃耀,與星爭輝。
街上偶有三兩酒友,嘴裏說著葷段子,吹噓自己戰績。
暗巷中走出一名青年,他叫趙天封,是一家中介公司的職員。
趙天封眼神空洞地走在街邊,泛黃的襯衫上沾染了許多汙漬,有泥印、腳印,還有散發出異味的液體。
偶爾經過的路人,滿臉嫌棄地繞過趙天封。
趙天封毫不在意旁人的鄙夷,此時極度抑鬱的他心如死灰。
“看小兄弟心情不好啊,要不進來喝倆杯?正所謂一醉解千愁。”
路過一間小旅館,一名西裝大漢突然擋住趙天封,臉上帶著微笑,一手指向邊上的小門。
趙天封下意識看去,一塊陳舊的木質招牌上寫著:天地酒吧。
趙天封伸出雙手,順帶拉出了空蕩蕩的褲兜,滿臉自嘲。
“我沒錢。”
說完正要繞過大漢,大漢卻毫不嫌棄的一把攬住趙天封肩膀。
“哈哈,今天咱酒吧周年慶,全場免費,不要錢。”
免費?不要錢?
這兩個詞深深觸動趙天封的神經。
就算他今天承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抑鬱發作一副生無可戀之態。
“也許,喝醉了上路,不會感到痛苦吧。”
趙天封如是想著,如木偶般被大漢拉進酒吧。
“天啟,最後一名顧客到了,快來接客。”
大漢的吆喝聲響徹酒吧,全場所有人都聞聲望來,注視著趙天封。
酒吧燈光明亮,與趙天封印象中,昏暗、烏煙瘴氣、魚龍混雜的酒吧完全不同。
大漢將趙天封按在門口一張空座上。
一名酒保服飾的男子邁著優雅步伐走來,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
“請問這位客人要喝點什麼?”
在大漢笑嗬嗬離開時,趙天封才回過神,確認真的完全免費後,下意識問:“有沒有能解憂的酒?”
酒保微笑道:“隻要客人說出酒名,上九天下碧落,我們都有。”
趙天封想起一典故:“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也不知酒保做了什麼,趙天封麵前的桌麵中間突然分開,升起一壇寫著“杜康”兩字的酒壇。
隨後酒保變戲法般拿出一隻酒杯。
“客人請慢用。”
整的挺花俏,也許是這個酒吧的特色。
趙天封也沒想太多,現在他隻想一醉了之,然後尋個無人之地,毫無痛苦的離開。
一把掀開酒壇,醉人的酒香刹那間彌漫,引得前桌客人詫異回望,也引起了趙天封的好奇。
淡黃色的酒液倒入杯中,酒不掛壁,如瓊漿玉液,又似晶瑩琥珀。
小酌一口,頓時讓趙天封眼前一亮。
隨著酒意散發全身,趙天封恍惚間如身臨仙境,忘卻所有煩惱,輕飄的神思又仿佛蕩漾在極樂的海洋。
“好酒!”
趙天封一聲讚歎,全部憂愁煩惱都隨著散發的酒意一掃而空,甚至連抑鬱情緒都消失了!
激動地一口喝完杯中酒,精神再次升華,如入賢者之境。
“妙啊!老夫來此多年,居然從未聽過有此等佳釀,天啟,給老夫也來一壇!”
“真有那麼神奇?天啟,給我也來一壇!”
趙天封聞聲望去,隻見前桌幾位客人紛紛招呼酒保,都要來一壇杜康。
而這時,後勁上湧,趙天封臉上露出愜意微笑,半躺在沙發上,耳邊傳來酒客們的閑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