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小姐腦子雖不及嚴一川靈光,但是比力氣比嚴一川還猛,一個女孩子家,七八歲時,便可力拔千斤,州牧大人大喜,甚是驕傲,後因想到一個女孩子要是天生神力,過於勇猛,隻恐以後找不到婆家,遂命家中人將此事隱瞞,以後更不準提起。
“劉小姐,你連照顧我多日,恐州牧大人會擔心你,溫某覺得,你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溫適君躺在床上,勸慰道。
“我不走,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劉小姐把頭埋在溫適君懷裏,摟著對方的胳膊,撒嬌說道。
沒眼看,簡直是有辱斯文!一向不讀書的嚴一川借用文人的話,來描述自己憤怒的心情。
“劉小姐,你一個女兒家,在這軍營中久留不是個長久之計,今日你暫且回去,待軍營休假,我定同嚴大將軍一道回去看你,可好?”溫適君將劉小姐摟在懷裏,讓其靠在肩膀,想通過犧牲色相的方式,將對方勸回去。
溫適君心裏估摸著,這劉小姐和嚴一川一樣,都是喜歡泡在蜜罐裏的順毛驢,要想讓這兩人聽話——得哄。
“溫公子,這可是你說的。”劉小姐眼裏滿是不舍,含情脈脈看著對方。
“劉小姐放心,此番多虧你救得性命,我豈有誆騙你的道理。”溫適君臉上帶著溫婉的笑,認真看著對方。
你倆沒完了是吧?嚴一川在一旁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用眼皮擠死溫適君。還摟上了,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是擺設嗎?快把髒手拿開,你給老子等著,等我妹走,看我怎麼收拾你,嚴一川黑臉。
於是,劉小姐在溫適君的百般勸說下,終於帶著不舍,淚別對方,領著那日一同過來的小廝,準備返回劉府,此時,嚴一川已叫人備了馬車,又安排了十幾個親隨送她們回去。
畢竟,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上路,前往百裏之外,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
營帳內王五,崔善幾人也很舍不得劉小姐,幾日相處下來,覺得她是世間最好的女子。要不是看矯情包還病著,說什麼都要給這家夥一個暴戾嚐嚐。
“溫適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妹伸鹹豬手。”劉小姐前腳剛走,嚴一川後腳就猴急似的過來教訓她,全然不顧對方還是個病人,拽著衣領,便要將她拖出去。
“大將軍,哦不,嚴兄息怒,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說罷,溫適君一頭栽進對方懷裏,其實她的傷並沒有好的那麼快,為了讓劉小姐安心離開,這才偽裝成自己已經好了大半的樣子。
“沒好就沒好,你充什麼大頭。”對方發出病弱的嬌吟和輕微的咳喘,一隻手勾住自己的脖頸,嫵媚天成,惹得嚴一川內心波濤洶湧,怒火全消,一下子沒了脾氣。
“你還生我氣麼?”溫適君麵色蒼白如雪,一副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破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