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吧?但是根據身形好像又不像,借著微弱的月光,她又仔細看了下。
便長長的吸了口氣說道:“哦,不是,不是,太好了,兩位大俠,我先去如廁,待會兒有事兒再說。”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不該是她被嚇到嗎?
等她如廁出來,這倆人還在等著,這會兒她才有些後怕起來,但是也畢竟經曆過風吹雨淋,不再是個傻白甜。
便處變不驚的說道:“大俠們可有何事?”
“找你們大夫出來,給我們少爺去治病。”對方說道。
“大俠,實不相瞞,我們晚上是不出診的,你們請回吧。”晴淺說道。
她又看了看這倆人,也的確不是定王府的人,便更放心了。
“我們少爺中毒了,都快沒命了,管你出不出診呢,快去找大夫來。不然,我們隻能自己喊了。”
作為醫者,怎能不救,她叫醒趙姑娘同她一起前去,回屋帶上藥箱、戴上羃,又叫來醫館負責跑腿的栓子便出了門。
說起趙姑娘,同父親在瘟疫中與晴淺相識,父親也是此次抗疫醫者當中的佼佼者,有著很高的醫術和威望,卻不幸染上瘟疫,病倒是好了,可是後遺症嚴重,在半年前終沒扛過去去世。
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為療傷,也為了投奔她,來到嘉興便在她這兒住了下來,同為女子,惺惺相惜。
她一路上坐著馬車忐忑不安,到了一個高門大戶的門前停了下來。
“我的乖乖,原來是齊府啊,據說還是咱們江南一帶有名的富戶呢。”栓子對著她說道。
直到見到中毒的人躺在床上,她才鬆了口氣,算是躲過了一劫。
他已經沒有了意識,昏迷著。晴淺和語嫣分別把脈後,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晴淺便開口道:“是什麼時候發現中毒的?可知道中的什麼毒?多長時間了?”
哭的滿眼通紅的齊夫人說道:“快,把晚上吃的東西都端過來,有一個時辰了。找了倆大夫都不知道中了什麼毒,這才讓下人把你們叫來,姑娘如果能治,讓我做牛做馬都是使得的。”
“可是食木耳了?”晴淺問道。
她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姑娘真有些本事,便又擦著淚笑著說道:“是,正是,一個時辰之前吃了碗銀耳蓮子羹。”
“嗯,倒掉了嗎?”晴淺又問道。
這時候,正好端了過來,晴淺看了看,沒有拿銀簪去試,因為試了也沒用。
隨後,她開了個藥方,先交予語嫣看,對方驚了一下,“木香、生半夏?”
隨即想到父親說過用生半夏可解毒,便又說道:”嗯,妙,甚妙!”
“夫人,您命親信跟著趙大夫去拿藥,回來熬了給少爺喝了,我待喝藥一個時辰過後再來診脈。”
夫人隨即命人跟著語嫣去醫館拿藥,語嫣便回去休息了,又安排旁邊的廂房給晴淺和栓子休息。
見這會兒隻有夫人和一個媽媽在,按說醫者不應該多嘴,可是事關人命,晴淺有責任再囑咐幾句。
便又繼續說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