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根本無法搞清楚,唯一所能確定的就隻有,那背靠在樹身的接觸,是此時、此刻僅有的支撐點。
「剛、剛剛的郵件……」
從嘴中所吐息出來的聲音,根本亂成一團,隻能讓自己聽清楚其中的意義,但這時候正確與否似乎也不在這麽重要,隻見還握著攜帶電話的小手,正戰戰兢兢的想將慢慢抬高,好來轉移注意力。
目光稍稍挪動。
視野隨即晃動。
明明還有段距離的老人,此時就在前方,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幾步路的前方,就連那枯草般的白發,都能清楚可見的距離。
雙眼睜大,根本不敢闔上,舉起的攜帶電話也完全不敢放下,全身動也不動,宛如就像是在玩著一、二、三,稻草人般,絲毫不敢做出任何讓對方……察覺的舉動。
抖動著,不是自己。
搖晃著,那位老人。
就像是久立許久,感到疲憊的老人家的舉止,一切看起來似乎如此合情合理。
但越是如此,這份合理所來帶的景色,又如此顯得難以理解,甚至詭譎不已。
口水,已經不知吞了多少。
大腦,漸漸開始一片空白。
「……我。」
悶悶的聲音在嘴邊吞吐徘徊,但卻遲遲沒辦法說出完整的話。
這並非是害怕或是恐懼,而是一種打從心底,對於未知存在的恐慌,因為才剛吐出一字之時,原本就距離數步之遙的老人身影,驟然地、驟然地、驟然地……
……
……
……出現在眼前!!
就在眼前!!
就在前方!!
就在自己的前方!
就在身軀與身軀那小小縫隙的邊邊!!
.
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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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防崩潰,勉強壓製下來的內心,已經完完全全的失去控製,整個腦海就隻剩下這個想法、這個念頭、這個心情、這份難以控製的情感!!
「我、我、我、我……」
如同壞掉的錄音帶般,重複且沙啞的回蕩著同一句話。
但是,越重複著,內心的情感就不停的倍增,一層、兩層、三層、十層、百層……直到衝破那名為理智的領土線。
落下,名為眼皮的存在。
張開,名叫眼瞼的事物。
大大的臉。
蒼老的臉。
爬滿皺紋的臉孔。
麵無表情的臉孔。
從下方而來,那張毫無情緒的臉龐。
由後方而來,那麵充滿打量的臉龐。
什麽也看見不了,什麽也注意不到了,什麽也想不到了,什麽、什麽也不想知道了,隻能用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那張從下而上看向自身的臉孔。
看向那對深深映著自己身影,卻又空洞的瞳孔。
映上月色。
映上自身。
「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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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理須的郵件後篇:「聽說,就在通往沙耶家那個捷徑的小公園,過去常常有人看見在午夜時分,看見某位老婆婆在那出現,但卻沒有人知道那位老婆婆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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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的留言:「昨晚,我做了個相當討厭的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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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貓:「我再也不要寫這樣類型的恐怖故事了啦,尤其在晚上的時候絕對不寫!絕對的絕對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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