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夢境和現實(1 / 2)

眼睜睜看著周虎臣消失不見,秦淮茹驚愕了一下,隨即感覺渾身失去了力氣,不由自主向地上倒去。身後兩個兒媳婦一陣慌亂,趕緊攙住了她。

周啟夏正帶著兩個弟弟向父親留下的衣冠磕頭,聽到身後喧鬧,見母親又出了狀況,急忙來到跟前照顧。

喧鬧的不止是親人這邊,在場的領導和科研人員不斷驚呼,圍上前去觀察地上遺落的衣服。

直到一群盤坐的老道士,在衣服周圍齊齊誦經,他們才慌忙退開,留出中間的空地。

周啟夏擔心母親和姑姑的身體,讓周繼中和周承華先送她們回去,他和四個師弟留下處理父親的後事。

老道士們誦完經,現場起了爭執,一些科研人員提出要把周虎臣遺留的衣物帶回去檢測,道教協會的人堅決不同意。他們聲稱這是道教的聖物,絕不允許無關人員觸碰。

一群老道士甚至擺出一副殉教的架勢,寧死也要守護鼎成道長的衣冠。

道教協會前所未有的強硬,讓在場的領導們有些愕然,在他們眼裏,這些道士一直乖巧溫順,今天是觸到逆鱗了?

道士們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圍繞衣冠團團而坐,領導和科研人員看向周啟夏,畢竟他是周家的長子,最有發言權。

周啟夏沉默了一陣,雙手抱拳對他們說道:“父親為人大度,如果他在這裏肯定會同意,可是作為兒女後輩,我做不到這麼豁達,還請各位給我們留些念想和體麵吧。”

“周啟夏同誌,你也是科研工作者,考慮問題不應該局限於個人情感和麵子,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要把這個現象研究透徹,鼎成大師所做的貢獻會被我們每個人銘記。”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慷慨激昂的說著。

周啟夏指了指周圍的儀器和攝像機說:“今天本應該是個私密場合,由我們一家人和親友弟子為父親送行,他同意你們帶著設備來這裏,還不夠嗎?你們還想要什麼?”

他這話一出口,臉皮薄的科研人員覺著是有些得寸進尺了,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功利心強的人勢單力孤,也悻悻的離去。

領導臨走前叮囑了周啟夏幾句“你父親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做的貢獻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以後你和家人遇到什麼難處,請及時通知我們,一定會得到妥善解決。”

送走了領導,道教協會的人跟周啟夏協商,鼎成道長作為天師派弟子,所留的衣冠可以放在天師府,也可以留在玄應觀供奉。

周啟夏和四個師弟商量了一下,決定留在玄應觀做個念想,以後由他們這一係日日供奉。

周虎臣留下的衣冠和劍、印,成了玄應觀的鎮觀之寶,說來也怪,這些東西不朽不壞,曆久而彌新,一直到百年後周啟夏羽化,依然光鮮亮麗。

秦淮茹回到家中,又是氣惱又是傷心,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睡著,當晚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她年紀輕輕成了寡婦,帶著三個孩子和婆婆艱難度日,深陷於生活的壓力和流言蜚語中不得脫身。

身邊都是熟悉的麵孔,有傻柱、有雨水、有許大茂、有婁曉娥……

但是他們的態度都很陌生,有同情、有不屑、有心懷叵測,就是沒有尊重。

她總覺著身邊少了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隻要有他在,生活就會改變,周圍的人也會改變,一切都會改變。

她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隻知道肯定有這樣一個人在。

她心裏焦急萬分,四處去尋找,見人就打聽,別人都嘲笑她想男人想瘋了,各種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紛至遝來。

她急得直跺腳,向這些人哭喊著“是有這麼個人,他一定在這裏,他的名字叫,他,他叫周虎臣!周虎臣你在哪?!”

這個夜晚,何雨柱也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見自己沒心沒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四合院,街坊們有些小毛病,但是總體上都不是什麼壞人,不對,許大茂那孫子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