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聲音嘈雜,音浪震人,硬是把徐絮從睡夢中震醒了。
“你好,我看到您的四個未接,我想您應該是認識這個機主的,這裏是XX酒吧,請您來把這人接走好嗎!他喝得很醉。”
徐絮一頭霧水的把手機舉遠,看到紀允兩個字,再去接他還是不接他兩個選項中猶豫了一下,最終說:“噢,好,等我一下,我打車過去。”
徐絮在酒吧找到紀允的時候紀允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他睡著的時候緊皺著眉頭,看上去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雖然他沒有穿白袍,但一個大夫在酒吧裏喝得爛醉,這確實不太得體。
紀允完全喝醉,徐絮也無法知道他的地址,帶回家肯定是不行的,她們那四合院,一開門全是鄰居,看到了多尷尬,再說奶奶要知道了也會生氣。徐絮想來想去隻能把他往酒店扛。
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渾身上下都是酒精的氣味,熏死了。徐絮強忍著不適給他把房開了,錢還是她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是今後的生意源頭,這點投資是必要的!她如是安慰自己。
她把他安頓在床上,剛準備給他蓋被子,他就不適的直皺眉。徐絮沒有伺候過醉成這樣的,拿了毛巾湊近瞧了半天,尋思著他該不是酒精中毒吧,她在打120和不打120之間猶豫。她也就猶豫了兩三秒,就聽紀允“嘔”的一聲,吐了。
吐了他滿身,噢,還有她。
徐絮手上身上全是他吐的穢物,徐絮覺得自己快崩潰了,這閑事真是不能管,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衣服全給吐髒了,她把她和紀允的衣服都洗了,掛在一個空調風口。沒衣服穿,她隻能把酒店提供的睡袍換上。出於人道主義,她把紀允也給處理幹淨了,沒給他穿衣裳,他個大老爺兒們就涼著吧。
折騰完一切,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這個點兒也不好回去,隻能先湊合,她一腳把紀允踢了老遠,搶了被子睡下,大概是太累,沒幾分鍾她就睡著了,整宿無夢。
徐絮並沒有睡多久就因為不舒適而醒來,房間裏濃濃的煙味讓她在睡夢中都感覺到呼吸難受。她迷蒙的揉著眼睛的時候才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符合她起床習慣看到的景象,猛地瞪大眼睛才想起昨夜的一切。她遲鈍的坐起來,睜著眼睛打量著四周,才看到幾步之遙站著紀允,他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由於洗衣條件有限,他襯衫上還有淡淡的痕跡,但他氣質突出,穿什麼也不覺得難看。
看來他酒是徹底醒了,徐絮想著她的錢還是要回來的好,開房的錢還真的不少,小一千呐!
“那個,錢的事……”徐絮思前想後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著點到這份上他應該能懂。
紀允見她醒來,趕緊掐了煙,抱歉的說:“不好意思。”
徐絮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他有些尷尬從外套口袋裏拿出錢包,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斷斷續續的說:“我沒找過,不知道什麼價……你們……一晚上是什麼價?”
徐絮愣了幾秒,瞬間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一股怒氣從腳底心直衝麵門,她氣勢洶洶翻身下床衝到紀允麵前。
“你他媽說什麼呢!?”
紀允對於她的氣憤有些錯愕,“我昨天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少你的錢……”
“啪——”徐絮的一巴掌徹底打斷了紀允的話,她恨恨瞪他一眼,“你他媽瞎說什麼呢!以為我是雞啊!我隻要我出的開房錢!臥槽!真晦氣!”
她抓了自己的衣服進了洗手間,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隻能在心裏把紀允那沒眼色的貨罵了一遍又一遍。
好吧,她就是很生氣,生氣他壓根就已經不記得她了,而她卻掏心掏肺的照顧了他一場。
三
回家後徐絮還是氣了好久,氣到她給自己買了兩千塊的新衣服才算平複。當然,這兩千是紀允給她的房錢和利息。
她後來終於想通,她為什麼會對紀允這個陌生男人這麼上心呢!原因就是她看上這家夥了!可惜丫沒眼力,算了算了!別想了!
回歸工作的徐絮也受到不小的打擊,醫院那猥瑣人渣也不知從哪知道舉報他嫖娼的人是她,到處放話害她處處碰壁,這不要臉的家夥在工作上給她穿小鞋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她操著家夥上醫院,準備和那人渣大幹一場,卻不想,又遇到了紀允那家夥。
原來,國外一個優秀團隊和國內有一個合作項目,幾個醫院都參加,而紀允是代表仁心來開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