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經過長達23個小時的休養生息,我們再次滿血複活返回學校。
我從家裏帶回來個柚子,想著和大家一起分享。
“你們要吃柚子嗎?要吃的話可以直接動手。”
滿寢室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無一人可言。
“真的,要吃就自己動手,不用管我的。”
我看向大家,大家互相環視一圈,竟無一人上前。
好的,都沒人。
柚子小姐成功安全的度過在寢室的第一晚。
她默默的被放在那張放滿其他雜物的桌子上,占著那一隅天地,不爭也不搶。盡管放在桌子上可能也礙事,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去吃它。
可能還是嫌棄它難剝吧?
可能也是眼不見忘了它了吧?
就這樣平安度過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安靜的被遺忘,默默放了兩個星期,還是沒人吃。
她不吵也不鬧,獨善其身,但隻要靠近桌子,還是能聞到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清新。
畢竟在這溫度零下的冬天,保質期長。從外觀來看,也幾乎和兩個星期前毫無差別,也不知內心是否還是這樣一片良好。
這天晚自習下課後回到寢室,也沒有著急著洗漱,走到桌子開始收拾時,突然聞到了一縷清冽的香味,最後還是被它吸引了目光。
我就死死地盯著它,腦子裏卻進行了一場辯論。
吃吧。
可是沒有工具徒手不好剝。
那你不吃,就等著它放壞嗎?那你還費勁給他帶到學校是幹嘛?
那你現在也不知道他壞沒壞,畢竟放置這麼久了,要是壞了,你剝開,手上那顏色也不好洗掉。
那你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壞,要是好那就趕快吃掉唄。
行,說服了自己,說動手就動手。
我蹲在垃圾桶旁邊,最後在看一眼我的指甲,留個紀念。
我用指甲在袖子的頭劃了一圈,掰開,再開始把周身的皮用力往下拉,想盡辦法剝皮。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徒手給他剝開了。
好消息是還沒壞,吃起來還是很甜的。
壞消息是我的手,拇指食指的指甲縫都被染黃了。
無所謂,我蹲在垃圾桶旁邊開吃。
郭靜文是最先洗完澡回來的。
“柚子在桌子上,自己動手剝,我隻剝下了幾塊,還有一大塊還需自己動手。”我手上沒空,此刻的我一心隻想吃柚子。
“哦。”郭靜文瞅了一眼,興致卻不高。
有吃的還是一臉淡漠,不用想,我就知道她肚子裏打的是什麼壞主意。
“想讓我給你剝你就直說。”
“那你給我剝。”笑容逐漸從我臉上蔓延到她的臉上。
“還要送到你嘴裏嗎?”
“那就再好不過了。”郭靜文賤兮兮得更不要臉的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這人就是純屬蹬鼻子上臉,給她點陽光,她就燦爛,給她點顏色,她就開染坊。她咋不上天呢?
愛吃不吃,又不是我求著你吃的。
心裏是這樣想的,手表現的卻是另一種。
主打一個憐香惜玉。
我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郭靜文麵前,把我手裏麵已經剝好皮去完籽的袖子一把塞進她嘴裏。“甜吧?”
“放這麼久居然還沒壞。”
郭靜文滿意的豎起大拇指不吝誇讚,嘴裏將要塞滿而溢出來,嘴角不自覺地流下汁水。“very good。”
“剩下的你要吃就自己剝,我洗漱去了。”我端起盆就走,剩下的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