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梟聽了更加委屈的說﹕“我比你更慘,好不好,現在都沒車了,我隻好走路回家。”聽他這麼說來,我的心情才稍微好點,不過,那他幹嘛沒事找罪受。結果受害的是我們兩個人,反正老師又不會檢查,隨便看一下就好了嘛。真搞不懂他幹嘛這麼死腦筋,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就我留到最後,按說石磊比我還差勁啊,為什麼他就可以這麼早就回家了。我在心裏嘀咕道,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正用一種你還不明白就是笨蛋的眼神看著我。在做到第六遍之後,終於結束了。
我們兩個人一同走出校門,說實話,我覺得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奇妙,但是卻不能說什麼話,而且動作幅度也不能大,還得隨時擔心腳下的小石子,萬一摔倒了,在他麵前出醜可就丟臉丟大了。所以我有時還會盡量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因為害怕他知道我心裏此時複雜的想法,會嘲笑我。我其實並不清楚自己把白梟當什麼,同學,又有點不像。朋友,好像彼此都隱瞞對方很多事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麻酥酥的。很害怕這樣的日子會消失,白梟的出現就像上天給我的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
音樂課上,我們兩個都不唱出聲音來,我向來就對音樂頭疼,還從來沒有當著別人唱過歌呢。所以便把目光轉向音樂書上,過了一會兒,抬頭發現白梟他距離很近,嚇了我一跳。可他卻顯得沒事一樣的微微一笑,問道∶“你怎麼不唱出來?”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便指著他的書本道∶“你不也沒唱嗎。”
白梟抓了抓頭發說道∶“我不會,所以想聽聽你怎麼唱。”
這樣的借口也隻有他能說的這麼光明正大麼。明明就是想看我出醜才對。我把目光移向桌麵,臉上辣辣的,說道∶“我也不會。”沒發現白梟又在偷偷的笑,因為我的臉很紅很紅。
體育課上,我依然會不由地去尋找白梟的身影,如果恰恰撞到他的眼睛,我的臉又立馬變成番茄,很有趣。在教室裏,我很少主動和同學說話,除了必要時和同桌及前麵的同學。石磊是個很不愛讀書的人,特愛玩,有時會和我開玩笑,他最大的興趣就是看我的臉變紅,白梟和石磊有時就會站在一邊私語。還時不時的看向我。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說些我的壞話,而且他們兩個還表現的這麼明顯,更讓人生氣,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便把頭轉向窗外,不想瞧見那兩人。可白梟更可惡,竟然還故意走到我麵前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我不想理他,別開臉不去看他,可他還不願放棄似的。一直問個不停。
午休時,我們就各自坐在座位上,各幹各的,好安靜,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還好我的座位是靠窗的,所以便把視線調到外麵,看了一會兒,轉回了目光,發現一個完美的輪廓,他把大半的睡臉側對著我,距離是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鼻間呼吸的氣流撲打在我的臉上。高高的鼻梁,他的眼睫毛很長,很密。嗬,看到這,我不禁有些自卑,為什麼一個男生要生得這麼好看?有時梟會和幾個男生站在教室外的欄杆邊,看外麵的風景。至於到底是看什麼,隻有看者自己知道。等到我走過的時候他們又會竊竊私語,還一個勁的笑,梟隻是聽,偶爾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