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高樓林立,燈火輝煌。
她騎著自行車穿過斑馬線,技術一看就很爛,搖搖晃晃。
他坐在車裏冷眼旁觀,一張俊朗的臉,棱角分明。銀色邁巴赫,限量款手表,一副高貴模樣。
眼看就要到了,忽然,嚓一聲,她的自行車碰到了他的車燈。
她摔在地上。
名車裏她隻認識奔馳和寶馬,因為車標很好記。她半眯著眼確認了一下,不是認識的兩個車標,立馬鬆了口氣,拍拍屁股爬起來。
“你沒事吧?”他搖下車窗問她。
“沒事。”
他下車,看見她一瘸一拐,有些擔憂地問:“真沒事啊?”
“沒事沒事。”她傻笑著,像兔子一樣一邊蹦著,一邊推著車子,快速逃離他的視線。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眼車燈。
“唉,我不太懂唉。我有沒有把你車撞壞啊?”一臉杞人憂天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問題不大,明天送去4s店處理一下就好了。
“沒事。”他說。
“那就好。”她繼續蹦著,朝他歉意地笑笑,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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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場,婀娜多姿的美女來來去去,他搖著酒杯,看著眼前的五光十色。
一個美女來到他身旁,身材窈窕,濃妝豔抹。竟然是她?有沒有看錯?白天看起來傻傻的,想不到是風月場的女人。
她摸了摸他的手臂,輕嗲嗲地叫了聲“寶貝~”,但明顯動作不熟練,還不經意地露出一副勉為其難把自己惡心到的神情。
這就有意思了。
他把她攔腰抱住,盈盈一握,“讓我親一下。”湊上前去。
她立馬擋住他的唇,就像拍蒼蠅一樣。
他笑了笑,又吻,她又擋。兩個人像貓和老鼠一樣晃了幾個來回。
他忽然盯著她,目光如炬,冷冷地說:“膽子這麼小,還敢出來混?”隨後放開手,閃了她一個踉蹌。
她整理了一番妝容,狼狽地走開了。
要不是生活所迫,老娘……嗚嗚……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哇哇大哭。眼淚把妝容哭出幾道黑色的淚痕。
什麼玩意兒,呸。晦氣。她罵了罵。
錢哪有那麼好掙,她聽同學說很好掙,晚上隻需要陪客人喝酒,勾搭勾搭,就能有不菲的報酬。
現在才發現這麼難。她看了一眼自己豐滿的身材,覺得有些可惜了。
這錢,老娘不掙了。她脫下借來的高跟鞋,拎在手上,赤腳走了出去。
“喲,去幹嘛呢這是?”他站在門口,幽幽地問。
剛剛點了支煙,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吱哇亂叫的,他還以為是哪個醉鬼。
“用不著你管。”她惡狠狠地說著,加快了腳步。
“哎喲。”怎麼還有石頭渣,她看了看。
“哎呦哎呦”,流血了。她哭得更慘了,妝已經像小花貓一樣了。
今天真倒黴。她一邊念叨著,一邊往前台走,小心翼翼地盯著地麵。
“唉,你有鞋為什麼不穿?”他問。
“你管不著。”她還是這句話。
她要來了一張創可貼和幾支棉簽,找個沙發坐著,準備貼上。
“我說,”他一直跟著她。“你不用酒精消個毒的?”
“消個屁的毒。”她喃喃地嘀咕,好像給她火上澆油了似的。她小心翼翼用棉簽擦了擦傷口的血跡,一副怕疼的樣子。
“嘖……”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