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連升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昨晚的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最後都喝斷片了。
頭痛欲裂!
口幹舌燥!
高連升想爬起來喝點水,手這一動彈,就碰到了一片軟綿綿……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邊居然躺著一個女人!
高連升腦子瞬間清醒了,酒也醒了一大半。
他扭頭一看,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當真是絕色傾城!
隻見她身材高挑,膚白勝雪,柳葉彎眉杏核眼,櫻桃小嘴一點點,修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煞是迷人可愛。
再看她的相貌,高連升不禁渾身一顫!
居然是白雪萍!
向陽村的駐村書記!
“糟了!闖大禍了!”
白雪萍是縣委組織部派到基層鍛煉的年輕幹部,有傳言說她是有背景的。
高連升脊梁溝一陣發涼。
大學畢業後他考上了楊溪鎮農業辦,因得罪鎮長被發配到全鎮最窮的向陽村,當駐村的扶貧工作隊隊長。
說是扶貧工作隊隊長,其實全隊就他一個光杆司令。
他昨天剛到向陽村,駐村書記白雪萍安排他晚上一起吃飯,聊聊扶貧工作。
白雪萍在這工作一年了,沒什麼成績,心情鬱悶。
高連升也很鬱悶,他覺得自己名字取的倒是挺好,連連高升,但現實中卻在鎮農辦苦幹五年不得升遷,如今還被發配到了村裏。
兩個鬱鬱不得誌的人遇到一起,年貌相當,越聊越投機,越喝越多,結果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故事。
如果白雪萍醒來之後去告他,他恐怕就要去唱“鐵窗淚”了。
此時,白雪萍的雙腿還壓在他腰上,壓得他半身發麻。
高連升本能地抓住她的雙腿,想要抽身而退。
就在這一瞬間,白雪萍睜開了美目。
倆人四目相對……
“混蛋!臭流氓!”
白雪萍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氣得一腳將高連升踢下了床。
“白書記,對不起,我想這應該是個誤會……”高連升連忙解釋道。
但是偏偏越描越黑!
白雪萍怒視高連升,心亂如麻。
一年前她不顧家人反對,執意來到向陽村做駐村書記,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這個遠近聞名的貧困村老百姓,真正過上好日子。
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是某某大領導的女兒,來這裏就是鍍金的。
但是,來這裏一年多了,白雪萍覺得自己的力量真是太渺小了,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想要改變向陽村的落後局麵,確實太難了。
昨天,聽說鎮裏派了個工作隊過來,隊長就是高連升。
白雪萍很高興,覺得多了個幫手,在扶貧工作上也許能推進一下。
哪承想,一夜之間,她居然稀裏糊塗地把自己苦守二十五年的清白之軀,給了高連升。
高連升看著怒火中燒的白雪萍,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連忙說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我可以對你負責到底……”
“高連升,你別解釋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就等著坐牢吧!”白雪萍站起身,穿好衣服,氣呼呼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