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夜愉悅的揚唇,直到公交車拐彎,她才返回。第二天直奔粵省陳瑞陽老巢。壓抑的辦公室,盧千夜推門而入,“假爹,我來了!”靜,辦公室十多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來人。
陳瑞陽也是驚訝,盧千夜來可沒告訴他。盧千夜自顧自走過去,“哥們,騰個地方?”話音剛落,騰的一下,十幾人齊刷刷起身,“大小姐好!”
“別緊張,繼續繼續,什麼被劫了?繼續說。”盧千夜大馬金刀,不像參會的,像來挑事兒的。陳瑞陽擺手,十幾人都出去了。
“千千,你怎麼來了?”陳瑞陽麵上倒看不出有什麼難辦的事。盧千夜翹著二郎腿,一顫一顫上下晃著,麵帶微笑就是不說話。陳瑞陽捏捏額角,孩子太難帶。
陳瑞陽看麵前吊兒郎當的女孩兒,還是先開口,“前段時間你說的那個建議,已經開始,這幾天貨源出了點問題。”陳瑞陽眉頭微蹙。
盧千夜唇角慢慢揚起,看起來開心的不得了。陳瑞陽不解,這不可能是幸災樂禍的主吧?難道特意來看熱鬧的?
盧千夜一記白眼,“誰來看熱鬧?我是來湊熱鬧的!”陳瑞陽怔愣,“這熱鬧不好湊吧?” “我這不是來了嘛,好湊!”盧千夜笑的得意。
兩天後,陳瑞陽帶著一眾保鏢前往老撾。到了蛇口村,陳瑞陽心想,盧千夜果真神通廣大,這麼個平凡的小村子,誰能想到是毒源呢?
陳瑞陽跟著一個村民進入蛇口村……走到一個大院門前,村民停住腳步,“陳總,最多隻能帶兩人進入。”陳瑞陽點頭,帶著兩名保鏢,經過儀器搜身,進入蛇口村書記家。
書記家已經有兩波兒人,其中一個就是這次截斷陳瑞陽貨源的人,外號八斤。陳瑞陽麵不改色就坐,保鏢二人站在身後。
屋內眾人沉默,神色各異。八斤一股子痞氣,“周書記,人都來了,說說吧,這貨源總不能平分吧?誰上誰下總得有個章程。”
周書記冷哼一聲,“八斤,人是你叫來的,有什麼開門見山吧!”八斤大笑一聲,“周書記,火氣那麼大做什麼,這不是好好商量嘛。”
旁邊坐著的中年大漢姓翟,外號胡子。此時翟胡子一笑,“我不參與,有貨拿就行。”說完往椅背裏一靠,等著看好戲。
八斤一拱手,接著對周書記說,“周書記,你這不是歲數大了,鵬子也想讓你退休享清福,聽聽匣子溜溜鳥多好?”八斤身後的周鵬趕緊應聲,“周叔,你這後繼無人,我幫您,您老還生什麼氣……”
“誰說我爸後繼無人!”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穩步走近。周鵬驚呼,“周磊?!你不是死了嗎?”來人正是周磊,“盼著我死?抱歉,讓你失望了。”
陳瑞陽身後保鏢,其中一個唇角慢慢揚起,此人正是易容後的盧千夜,旁邊是南相。
此次行動,夜組高層親自出馬。院子外麵孟莎嚴以待陣,幾人皆是易容,以盧千夜的化妝易容手段,親近之人也難以認出。
周書記看著自己兒子回來,欣慰又惆悵,不知道這一截能否度過。周書記一臉嘲諷看向周鵬,“我兒子健康的很,我退休也輪不著你!”
八斤緊緊拳頭,冷冷看了周鵬一眼,萬事得有個油頭,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現在這種情況,騎虎難下,隻能全部滅口,至於油頭,都死了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屋內氣氛緊張,一觸即發。翟胡子不再看戲,他的手下緊盯八斤一夥人。既然事出無理,對於做這種生意的那就是不講究了,所以翟胡子想到八斤接下來會怎麼做。
八斤他也隻帶了兩人,但周鵬可是把屋內的人都換成他的,槍隻有他們這一波兒有,現在八斤占絕對上風。八斤冷笑,“活著?不見得吧?沒準一會兒舊疾複發了呢?”
話音剛落,四夥人劍拔弩張,數八斤氣勢最盛,啪啪啪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眾人。周書記冷哼一聲,其中一半人走到周書記身後,槍口轉向八斤。“周鵬,毛都沒長齊就學會篡權,自不量力!”
周鵬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從底層做起,和這群人一起吃喝,結果確是這樣。周鵬心裏咒罵,這個老東西,竟然猜到自己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