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夜繼續漫步在回村的路上,從市區到小營村有15公裏,千夜不想坐車,也不想快走,隻是閑庭漫步的溜達,走到之前每天和安雲跑步的路上,千夜心情好多了。
最近千夜把過多的精力都集中在樓戰驍身上,把自己的哥們兒都忽略了,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打過,哎,不應該呀!
盧千夜想到,一年後樓戰驍就去軍區了,自己生酸氣也是無聊至極,不過樓戰驍更不對!哼!
盧千夜掏出手機,本打算打電話給安雲,就聽“美女,坐順風車嗎?”旁邊一輛自行車靠近,騎車的是一個瘦高的男生,笑起來有兩個酒窩,此時他正笑眯眯的看著盧千夜。
盧千夜看到來人,有些出神,這個男生叫陸道白,是前世盧千夜的哥們兒,前世千夜男孩子心性,能玩得來的都是男生。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到陸道白,千夜不知作何感想,他和安雲是哥們,還有好幾個一起玩過的。
盧千夜以為重生後離開小營村,不在這裏上學,就不會再和其他人有所交集。畢竟現在千夜芯兒裏不再是純男孩子心性了,沒必要的,她不想過多接觸男生。盧千夜捏捏額頭,好半天沒說一句話。
陸道白見盧千夜停下腳步,自己也停下自行車,輕快熱情出聲,“嗨,美女?不舒服嗎?我載你去診所。”
盧千夜太陽穴突突跳不停,怎麼就遇到陸道白了,雖然前世算是哥們兒,但此人性格難纏的緊。盧千夜仰天扶額,早知道就快點走了,現在提速還來得及嗎?
“你好,我叫陸道白,和安雲是鐵哥們。”盧千夜躲不過,咬牙出聲,“我不是美女!”聽到這稱呼就頭大,前世自己一身男裝,誰都喊大千哥,隻有這個難纏的家夥一天到晚美女美女的喊,真是崩潰!
陸道白又出聲,“五百年前咱倆沒準一家人呢,客氣啥,上車!”盧和陸幾百年前都不是一家!
盧千夜麵對前世關係不好的處之坦然,但遇到曾經當過哥們兒的人,就有些不淡定。
你說關係多好吧,千夜畢竟是女生能和他們多好?你說不好吧,又挺傷人心,畢竟一起打打鬧鬧,吃吃喝喝兩年多,說關係不好真是說不過去。所以重生後,盧千夜盡量避開曾經的男性哥們兒,沒交集是最好的交往方式。
安雲是個意外,誰讓他前世命短呢?盧千夜內疚,而且安雲是一眾哥們中和千夜相處最久的,也最合得來,當然互掐也是最凶的。
除了安雲,這個陸道白倒是讓盧千夜記憶深刻。一個盆那麼大的雪球呼千夜臉上,千夜當場就窒息暈過去了!能不記憶深刻?
你說這陸道白有多不地道,叫盧千夜美女,又從不把她當女生,那麼大的雪球你就敢往臉上招呼?
“快點上車啊!”陸道白看到盧千夜一直扶著額頭,真以為她不舒服呢。盧千夜心想,我特麼看到你就頭疼!
千夜又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不!” 陸道白二話不說,一個臂彎把盧千夜抱到身前,毫不客氣甩到橫梁上,“坐穩嘍!”
盧千夜氣的砸他車把,這討厭的陸道白!不過最終沒使勁,不然自行車早報廢了。
陸道白載著盧千夜回村,不緊不慢,一點兒也不像著急盧千夜身體不舒服的樣子。盧千夜再次憤憤,怎麼感覺這家夥更難纏了?
陸道白這個名字,出自詩句“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道白”在詩句中,表達的是藍天白雲之景,表有一種閑適之態,寓意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展現的是一種縹緲的詩意。“陸道白”三字,展現出來了一位儒雅文藝、謙和君子的形象。
這是陸道白前世顯擺自己名字常說的,說自己多麼多麼詩情畫意,多麼多麼謙謙君子,盧千夜隻給他一個字,“呸!”狗屁的詩情,狗屁的君子!粘牙棍兒一根!看起來色澤鮮豔好吃不貴,吃起來屁味沒有,還賊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