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戳在孟驚堂心窩子上,他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為什麼不聯係我?”
“你拒絕我的表白,讓我怎麼主動聯係你?”沈洛橋很委屈,“以前不也是你來哄我,我出國,你竟然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給我發郵件,意思還不明顯嗎?要我怎麼聯係你?”
孟驚堂看沈洛橋掉眼淚,忙把她抱進懷裏安慰:“我沒有拒絕你的表白,那是個誤會,可惜知道是誤會的時候有點晚,來不及補救了。”
“橋橋,即便你曾經隻是短暫喜歡了我一下,我也很開心,所以,以後能不能也喜歡我一點,一點也好。”
孟驚堂聽不到回答,懷裏的人已經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呼吸平穩,隻是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像是還有委屈沒發泄出來。
他把人輕輕放在床上,換了睡衣,然後給沈洛橋清理掉臉上的妝容。
夜晚安靜而悠長,孟驚堂見沈洛橋睡不安穩,把她攬進懷裏傾身哄。
已經淩晨兩點,他睡不著,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回憶過去。
電話鈴聲響起,懷裏的沈洛橋皺著眉頭動了動,把自己埋進被子。
孟驚堂看一眼來電顯示,表情倏忽冷下去,掛斷,然後起身走到外麵回撥過去。
“什麼事?”
電話那頭很安靜,而後傳來疲憊的女人聲音,“驚堂,我出了點事,顧不上可可,能不能請你幫忙照顧幾天,我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托付了。”
聽得出女人聲音裏的局促,孟驚堂也不想難為她,實話實說:“去找唐子初,我現在不方便。”
“唐子初他沒照顧過孩子,沒有經驗,我不放心把可可交給他,求你了。”
“之鳶,你遇到什麼問題?”孟驚堂蹙眉問。
付之鳶是個有骨氣的女人,不是真遇到困難了不會冒失聯係他。
顧念過去的情分,孟驚堂不會什麼都不做。
“我看了新聞,是真的嗎?”
孟驚堂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新聞,幹她們這一行的,對新聞輿論很敏感,自己的新聞稿鋪天蓋地都是,付之鳶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然是真的。”
“果然,有緣分的人兜兜轉轉還是會在一起,恭喜你和沈洛橋,新婚快樂。”
“謝謝。”
——
許是喝了太多,沈洛橋醒來的時候頭很疼。
孟驚堂看約定的時間還早,放下文件跟沈洛橋說:“我去給你買醒酒湯,在家乖乖等著。”
“孟總慢走。”
孟驚堂走了十分鍾,家裏的門鈴響了。
“這麼快,難道是買的東西多了沒手開門?”沈洛橋從床上爬起來,“等等,我來了!”
“啪嗒!”
看見門外帽子口罩墨鏡,包裹嚴實還抱著一個孩子的女人,沈洛橋愣住了。
想想自己的睡衣和淩亂不堪的頭發,她往門後躲了躲,“你是誰,你找誰?”
“沈洛橋,連我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