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精自稱枯榮,他的本體便是棵老榕樹。
“人妖修行方式不同,在下並不太懂枯榮大師的修行之法。不過在下這裏還留有當場突破騰雲時用的丹藥,大師可以試試。”說著取出一個瓷瓶。
枯榮雙手接過,略微有些激動。
“多謝閣下贈禮。”
“不知大師眼中的世界是何般?”
“我的世界並不大,兩千年來,望眼所及之處便是我的全部世界,也就不出這些大山,大山之外是何種景色便不得而知,我曾在書中看到,古往今來曰世,上下四方曰界,閣下想看世界,應該不止是看遍世間景色那麼簡單。”
“還請賜教。”
“賜教談不上,閣下言重了,我也隻是聽聞書中所言,此界為圓,似這丹藥般,初聞時覺得有些駭人,若是這般,我們難道不會掉下去?可若不是,亦沒人見過其真實麵目,所以也無處反駁。我實力不濟難辨真偽,閣下或許可以,隻是很費時日,許多人覺得不應該把時光浪費著這樣的事情上。再說這‘世’,應當說的是這‘界’誕生至今,而又到毀滅,此間時間為‘世’,就像人一世幾十載一般,‘界’應當也有誕生之期,就像這丹藥不可能憑空出現,而是由閣下宗門煉製出來的,人一世可隨意看清,這界一世卻是無人能看完。”
說到這裏,枯榮將口中的丹藥放入口中,無需嚼咽,入口即化,甘甜侵入心脾,渾身充滿清涼之感,周圍似有若無的靈氣開始朝他彙聚。
感受了一下身體變化,他又繼續說:“自我誕生意識起,便想看看這世間是怎樣的,奈何我是樹精,不善攻伐,這四周有盤踞許多精怪,他們都有各自的地盤,我像是被圍在中間一般,想處出去,得借過他們領地,但他們領地意識極強,每次被打了回來,還在我皮糙肉厚,才有幸逃脫,而後結識了劍宗門人,隻得書記載著世間一切,我便用山中野果野草與其交換書本,便從書中也了解到了世界,滿足了好奇心後,便也沒那麼想出去,安生待在此處也挺好,我見證許多人的一生,從年幼到年邁,我這一世還算長,包括了許多人的‘一世’,就像這天地一世,包括了萬物的一世,我也隻不過是萬物中的一個,我的界很窄,目光所及便是‘界’,許多人的‘界’都要比我的大,他們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看想看的風景,但我自己固收此地,這便是我的‘世界’。”
說完他開始靜心凝神,感受體內的變化,專心攻克那道塵封已久的屏障。
靈氣還在不斷增加中,他感覺那屏障如石牆一般堅硬,一千年前他便嚐試過,但他哪怕使出渾身解數,也絲毫無法動搖屏障半分,但他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自此他便開始懷疑,突破境界到底是不是要衝開一層屏障,或者是有什麼取巧的方法是他不知道的,而後的時間裏他又嚐試了幾次,依舊如此,他便放棄了。
想要等尋找到方法後再做嚐試。
這一等又是幾百年,期間他也不是沒有向人類調教過,隻是許多人也如他這般,有的隻是有宗門丹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