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孟婆拿出一個透光的琉璃碗,小碗內約有半碗水的樣子,在白骨上方將碗微微傾斜,碗內的水澆在白骨上,被弱水泡過的白骨遇忘川水即溶,瞬間化成一灘汙水。
明明隻有半碗水,卻仿佛倒不完一般,直到孟婆融了所有的白骨後走到池邊,將碗裏的水繼續倒入池中,那半碗水卻絲毫不見少。
“原來孟婆不止熬得一手好湯,還有這等本事。”白澤讚道。
“哪裏是什麼本事,不過是我的法器,孟婆碗罷了,這碗是唯一能裝忘川水的容器,與忘川水相連,自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孟婆嫣然一笑道。
隨著忘川水倒入弱水池中,兩水相融,水麵頓時沸騰不已,弱水的顏色由黑色逐漸變的透明,水麵也漸漸平靜下來。
明明弱水和忘川水都是黑色的,融在一起竟然變成了透明的,第一次見到這場麵的白澤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看到忘川水與弱水已經完全融合,孟婆將碗收起道:“將這水池封起來,用陣鎖住,四十九天之後便無礙了。”
白澤謝過孟婆,待二人走後,將鐵板重新蓋好,在鐵板上畫了個隱藏的陣法,依然用落葉覆蓋在鐵板之上。
做完一切,白澤一個水球潑醒了杜樂,領著失去了短期記憶,滿頭霧水的杜樂離開了衙門。
廢棄的院落裏,沙華從通道中走出,看著已經封好的弱水池良久不語。
回到客棧後,杜樂想去看看白果果,白澤自然是不願意的,推說白果果已經睡了,隨手畫了幾張隱身符,叫杜樂拿去練習。
將杜樂打發走了,白澤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折騰了一夜的白澤看著正睡得人事不知的白果果也有些困了,便將外衣脫了將小兔子攬在懷裏補眠。
一覺睡到了午後,白澤被懷裏的白果果起身的動作弄醒。
自從白澤將小兔子拐走後,二人一直是在一起睡的,如今天氣有些悶熱,被抱著的白果果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吵著要洗澡。白澤給白果果叫了桶熱水,在白果果洗漱之時下樓去端了飯菜上來,回來的時候白果果已經穿好了裏衣,白澤暗自惋惜白果果動作太快,用白果果洗過的水也洗了個澡之後,二人一起吃了遲來的午飯。
吃過午飯沒多久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白澤打開門並未看見人影,剛要關門就見杜樂手拿隱身符出現在麵前。
“師父,怎麼樣,我學會畫隱身符了。”杜樂興奮道。
白澤看著杜樂眼中的紅血絲誇獎道:“悟性不錯,既學會了,就去睡覺吧。”
杜樂興奮地將手中拿著的隱身符貼在身上,符一貼上,杜樂又消失在白澤眼前,隻聽到空氣中傳來杜樂的聲音,“太興奮了睡不著!師父,我先出去逛逛!”
白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意一指,杜樂的身形又顯現了出來。
白果果見白澤在門口半天沒進來,好奇的走出來,就看見杜樂手舞足蹈的在門口比劃,胸前還貼著一張符。
“杜樂,你怎麼了?”白果果疑惑的問道。
杜樂一愣,道:“你看得到我?”
白果果奇怪道:“為什麼看不到?”
杜樂將符取下,前後查看並未發現不妥,不解道:“師父,隱身符這麼快就失效了麼?”
“不會失效,是你學的還不夠紮實,回去好好練練。”白澤道。
杜樂一臉失望地拿著符,嘀嘀咕咕的往回走。
“他很笨麼?”白果果問道。
“不,他很有天分,隻是太過順利,難免不夠沉穩,容易出大事,還是要給些挫折才好。”白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