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月光下,兩道身形曖昧的交疊。
氧氣漸漸稀薄,借助最後一絲理智,趙茵兒狠狠咬住那片薄涼野蠻的唇。
男人吃痛悶哼一聲,禁錮住她腰的手鬆了鬆。
趙茵兒立馬按住即將滑落的肩帶。
臉頰不由的發燙,渾身血液翻滾。
她還沒來得及從方才的迷亂中回神,整個人已經被懸空抱起,
視線慌亂的無處安放,最後隻記得看到,
好大一張床!
身體猛的一顫,趙茵兒嗖的坐起來。
指尖劃過鎖骨,汗涔涔一片。
驚魂未定的掃了四周一眼,原來她還在酒店自己的房間裏,原來剛剛隻是一場夢。
想到今晚與那個男人在宴會上再次相見時,他臉上的冷漠、眼裏的寒意,還有那句讓她離開辰心。
趙茵兒心中就不由的各種滋味摻雜。
起身赤腳踩地,順手撩起些許散亂的發絲,舉止隨意卻萬種風情。
打開已經醒好的紅酒,趙茵兒端著酒杯懶懶散散地走到落地窗前。
高樓之下燈火璀璨,絢麗奪目,眼裏帶著深不可測的落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趙茵兒舉起酒杯敬向遠方。
“叮咚~”
安靜的房間裏回蕩起門鈴聲。
這個節骨眼誰會來敲她的門,她唯一密切交集的沈甜也還得兩日後才能回國。
“叮咚,叮咚~”
門鈴聲仿佛越發暴躁起來。
趙茵兒遲疑的走到門口,瞧了一眼顯示屏,眉頭不由緊蹙。
傅洲?
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而傅洲仿佛知道她在屏幕後看一樣,眼神直直的盯著鏡頭,盯得她後背發涼。
趙茵兒想了想,解鎖把門打開。
門開的刹那她裝的滿臉笑意,語氣裏甚是殷勤道:“傅總,好久不見,您怎麼來了?”
傅洲隻看了她一眼,與她擦肩而過徑直往裏走。
西服外套往沙發上一扔,解開白襯衣最上方的兩顆扣子,落座道:“你怎麼回來了?”
趙茵兒倒了杯紅酒遞上前,
“北市是我的故鄉,回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況且在這裏我還有個丈夫,總該回來看看才是。”
聽到“丈夫“二字,傅洲抬起他那對深邃淩厲的眼。
趙茵兒沒有畏懼,反倒是迎著傅洲的目光往前走了兩步,
彎腰笑道:“不過傅總請放心,隻要您不擋我的路,讓我順利在辰心待下去。
我保證你我以前的關係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嗬,”
傅洲一聲冷笑,趙茵兒感覺胳膊被人用力一拽,轉眼她便被傅洲壓在了身下。
紅酒灑了一地。
“趙月茵,難道我還怕別人知道。我不管你回國想做什麼,但明天最好自己從辰心離開。”
“傅總,當初那份婚書與聘禮,我還保留的好好的。
雖然沒有現代的法律效應,但在傅家還是算數的。”
傅家是有幾百年曆史的大家族,後輩結婚也必須先走古代的流程,否則家族裏的眾人不會認可。
這點趙茵兒十分清楚。
說到這兒,趙茵兒甜美一笑,雪白的胳膊攀上傅洲的肩膀,
“聽說傅總現在的女朋友叫楊影雪,也簽約在你傅辰集團下的辰心傳媒。
你說,她要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該怎麼辦呢?”
傅洲盯著趙茵兒愣了愣,片刻後,眼裏溢出冷冷的笑意,
“看來你回國計劃的很周全,你想待在辰心也不是不可以,但有條件。”
“您說。”
“條件就是,聽命於我,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傅洲話剛落,趙茵兒感覺腰間一緊,接著一股力量將她往上一提。
“比如,這樣。”
身體緊貼,兩片微涼相碰。
溫熱轉為炙熱,法式擁吻的浪漫竟讓她有些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