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五百年前的一道紫雷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無緣無故劈中自己,害得她失去了肉身,毀去一身的強大靈力,投入無盡無止的輪回。到底五百年前發生了什麼,她可不會白癡的認為,是因為她毀去了思思的百年修行,而讓自己遭受天劫紫雷之災。
“你倒是悲天憐人之心,可你知曉,你體內的靈力消耗的連渣都不剩。就差那麼一點,京華國的守護者又要消失了!”
長孝連城嘲諷的笑了笑,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戰淩雙竟然還有這悲天憐人的慈悲?如今又差點害死自己。果真不要命了。
“……”戰淩雙不語,低垂著頭,裝鴕鳥任由長孝連城責罵。不過她有一點很是好奇,長孝連城不是守護者,又怎會知道她靈力耗盡了?
想此,便抬頭望著長孝連城,眸中盡是狐疑,隨後還真的問出了口,“長孝,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靈力耗盡了,話說你又不是守護者。”
長孝連城掀了掀眼皮,唇瓣微抿,鳳眸中一片深沉,隨後再戰淩雙狐疑的目光下,淺淺吐出五字:“你想太多了。”
“真的沒有其他的原因?”戰淩雙卻不折不饒的繼續追問長孝連城,可不管最後她如何問他,長孝連城就是不肯再回答什麼了。
戰淩雙隻好妥協,不再詢問這個話題,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依舊恍然她初來長孝連城房屋的情景,低調而不失氣華,整個房間裏透著一股淡然清然的氣息。白石玉牆兩頭都各自擺著兩幅金鑲框畫。一幅是那溫柔的美人,而另一幅原本是空白的。可不知什麼時候,竟在上麵畫了一個依舊傾國傾城的美人,而令她驚愕的是那畫上國色天香,一襲火紅衣袍,手執鳳羽劍,威嚴凜然,眉梢間盡是狂傲與不羈。
那、那不是自己麼?
“怎麼,認不出自己了?”
長孝連城見戰淩雙的視線鎖定了牆壁上的兩幅畫,不由得彎彎嘴角,眸子稍微有了一點溫度,調侃的說道。
戰淩雙有些詫異,長孝連城的房間裏怎麼會有自己的肖像圖?而且還描繪的如此栩栩如生,也可見描畫之人的情感是如此深。
“長孝,你什麼時候畫了我的人?”戰淩雙摸摸鼻子,麵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這麼赤骨骨地被人畫在畫上,還真是頭一次。
長孝連城卻手指微微彎曲,輕放在膝蓋上,闔了闔眼眸,隨之淡淡道:“那幅畫裏的青衫女人,是我的母親。我的房間裏,一輩子隻會有兩個女人,一是我的母親,二就是未來冠上長孝的女人。”
長孝連城說的極其認真,麵色也是嚴謹的很,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這一番深情吐露,搞得戰淩雙很不是自然,散落在肩頭的發絲忽然被窗外的風吹起,擾亂了他們的視線。
可不知道為何,雖然她的靈力沒有枯竭,但是她的一頭墨發卻依舊是發如白雪,好似有點恢複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