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的情況如何?”戰淩雙淡淡的問道。
印月回答道:“皇宮裏已經有消息了,鏡柔公主與皇上很是歡悅,正在昭陽殿大舉宴會慶祝呢。不知小姐等會可去,畢竟這事全部的功勞都在小姐身上。”
這次聯姻,損失的是小姐,皇帝與鏡柔公主卻是安然無恙。照理說,他們在宮中歡歌燕舞,理所當然要宴請小姐的,不然那道理上過不去不是?
果不其然,一個婢女從門外走了進來,眉目恭順,低著頭不敢看向戰淩雙,隻見那聲音響起。
“啟稟小姐,皇上有請您參加宮宴,來慶祝鏡柔公主不用遠嫁之喜。宮中之人考慮到小姐,軟轎正在外麵擺著……”
“跟宮裏的人說,我身子有些乏了,想休息。”可未等那婢女說完,戰淩雙已經一口打斷了婢女的話語。而且今日她的確有些累了,白天為風雙醫堂奔波勞累,晚上又要清算醫堂裏的賬單。
婢女尊敬的彎了彎腰,退出了屋內,隨後屋內又恢複了平靜。
印月剛打算也退出房門之時,突然想起方才有人塞了一封信給她,讓她轉交給小姐。想此,便從腰間掏出一封帶著清香的信封遞給了戰淩雙。
“小姐,這是方才有人塞給奴婢的,讓奴婢轉交給你。”
戰淩雙接過信封,指尖輕劃過信紙膠在一起處。印月見此,也沒有礙事地退下了。待印月離開後,戰淩雙從信封中取出一張紙條,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淩雙來戰府後花園一聚,有要事相論。最後署名是長孝連城。
“長孝?他這麼晚找自己什麼事情?”戰淩雙眉頭一擰,對於最後的署名她倒是有點意外。一般長孝連城絕對不會這麼無趣的,大晚上找她談人生?
腦子一轉,一想這事有點不對勁,便又執起了手中的紙條,上麵的字跡有些龍飛鳳舞,但是若是仔細一看,會發現裏麵的不對勁,字跡雖有些剛氣,但其中有些刻意模仿的樣子。而且依長孝連城的脾性,他的字跡絕對沒有這麼剛中帶柔的,而是瀟灑中帶著桀驁狂氣。
既然不是長孝連城的字跡,那麼便不會是長孝連城邀自己出去了。那到底會是那個人借他的名義叫自己出去?
將紙條在掌心用力一捏,一陣強烈的內力聚集,紙條在掌心內化為灰燼,隨風飄散。緩緩邁開步伐,朝屋外走去。
戰府後花園。
夜色微涼,整個戰府此時顯得有些陰冷森然。高大幾座假山在空曠的青石板上遮住了一片天地。而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中,一抹人影鬼鬼祟祟地遊蕩在後花園,腳步有些急忙,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