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
戰淩雙微濕的睫毛輕眨,扶著額頭向外喚道。相比昨日,那氣色倒是好了許多,臉頰帶粉,唇瓣濕潤,不過這精致無比的五官緊湊在一起,卻沒有預想到的傾城傾國,而是詭異的平凡容貌。
不一會兒,印月端著臉盆從外走了進來,神色安詳,眉宇間帶著一絲脫佻之氣,大概是昨日教訓的那幫刁奴盡興了罷。
“小姐可是醒了,方才雲冰小姐身邊的容兒求見小姐,說是三小姐掛念小姐,讓小姐前去三小姐那兒敘敘舊。”
戰淩雙微微挑眉,戰雲冰?她倒是急切,敘舊也就做做表麵樣子,其實也不過想不羞辱自己一番,不然心裏該不舒坦了。
瞥了一眼正在給自己擰毛巾的印月,詢問道:“你怎麼回的?”
“奴婢回她,小姐正在小憩,身子不待好,容兒姐姐的話奴婢會稟告小姐。”印月笑吟吟的說道,隨後亮堂堂的眸子咕嚕一轉,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奴婢還‘不小心’把昨日把尿恭裏的穢物灑在了她的繡花鞋上,誰讓她那麼趾高氣揚的,實在是讓奴婢忍不下去了!”
戰淩雙唇角含笑,接過毛巾擦拭著臉,見印月如此忿忿的模樣,大概可以猜到容兒被印月整了一番後,臉色定是猙獰,但還是不滿離去的場景。
“以後這種事少做,若是真忍不住,直接賞她幾個耳刮子便可,你是我身邊的丫鬟,自然是高人一等,戰雲冰還沒有資格跟我叫板。何必為了這東西,髒了你的手。”
但一想到容兒那驕橫的態度,戰淩雙臉色微沉,雙眸一冷,唇邊帶了一抹冷笑,這種下作的東西,直接丟進蛇窟也不為過!
可礙於印月膽小,最終硬生生憋在喉間,沒有說出口。
“小姐教誨的是,印月日後定會好好教導下人的!”
印月自從昨日,好似也被戰淩雙給帶領了,麵對戰淩雙這赤骨骨帶著寒意的話語也一驚後,便了然,也極其難得地幽默回了一句。
戰淩雙微微垂簾,將毛巾遞給印月後,凝白的指尖輕輕撫了一下樸素的白色衣領,道:“你今日可在外麵聽到些百姓傳聞?”
“自然是有的,而且會令小姐十分開懷的事情!”
印月眸中帶笑,整張俊秀的小臉一派氣鼓鼓的,戰淩雙見印月如此,心裏微暖,這小妮子還在赫連逸軒休了自己一事耿耿於懷。
“哦?說來聽聽。”
戰淩雙微勾唇角,眼眸中晦暗不明,但那幽深的眸底倒是閃過一絲譏諷。自己那藥雖不是致命毒藥,但足矣讓赫連逸軒短暫失去男人能力而已。
堂堂太子若是連最基本的男人功能都沒了,會不會想到拿一塊豆腐撞死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