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滿京都是喜慶之色,一座火紅的花轎行駛在道上,但沒有一個人站在道路上好奇看新娘子,隻有嘶嘶的冷風要歌吟著淒涼的幽歌。
“真是作孽,死纏著俊美無雙的太子,沒有被人家正眼瞧一眼,倒是準許了這門可笑的婚事!”花轎一旁,花娘扭著肥胖的身子,斜眼看著花轎裏的人,不屑道。
而在另一邊,一個長相清秀陪嫁丫頭抽泣道:“花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小姐,是太子去求這門婚事的,不是我們小姐倒貼的!”
“哈,你個死丫頭,這麼說還是我花娘說錯了!”
花娘一個瞪眼,說罷就扭了丫頭的胳膊一把,而這京城所有的親事都是花娘操辦的,所以對付對她不敬的人都有法子,而且是明目張膽的!
“啊!印月知錯了!知錯了!”
印月一聲痛呼,捂著被扭出青紫的胳膊,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滿的淚水,直呼求饒。
“哼!知道就好!”
花娘斜目地冷哼一聲,對於眼淚連掉的印月沒有起一點憐惜之情,而是尖細的說道。
隨後又恢複了安靜,而花轎裏的戰淩雙手中緊緊攥著帕子,原本蠟黃的的臉上被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可眼睛周圍卻塗上了黑色的眼影,血紅的唇脂活像似女鬼一樣。
此時,她那眼睛都紅紅的,噙著淚水,剛才花娘的話她都聽到了,也知道花娘是故意說出來給她聽的,但心裏還是忍不住難過,她是深愛著太子的,但她知道太子是愛雲冰的,因為雲冰是京城第一美人,琴棋書畫又樣樣精通,對人對她都是很柔情的。
可她心中卻時時掛記著太子,太子那樣風雲人物,是每個女子心目中的良人。
一行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沒有半點喜悅之情,這每個女子成親都是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可到了戰淩雙這兒,倒成了辦喪事兒一樣。
很快,便到了輝煌的太子府門前。
而那太子府門前隻站了一個管家,門前沒有掛一盞紅燈籠,也沒有掛紅綢緞,最為要緊的是,這場婚禮的主人翁太子並沒有出現。
“我就知道啊,太子要是真把某人掛在心上,怎麼會不出來迎接呢!”
花娘陰陽怪氣的說道,明顯有幸災樂禍和輕蔑之情。語氣微揚,好像要戰淩雙聽的更真切一些似得。
而在花轎中的戰淩雙一個顫栗,猛地掀開轎簾,一身火紅的紅嫁衣,披著紅蓋頭的戰淩雙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她不相信太子會不來迎接她,既然應下了這門婚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揭開紅蓋頭,一雙淚眼朦朧卻顯得十分恐怖的眼睛,想要找到那個希望的身影。可是,她沒有找到,就如花娘所說,太子府門前一片清冷,就隻站著一位年老的管家。
他是什麼意思?難道讓這個老伯接自己進府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對她是多大的傷害,多大的羞辱麼!戰淩雙苦澀地一笑,那張笑的極為恐怖的臉,抖下了一層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