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諾像一灘爛泥一樣無力地癱倒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沉重和急促,像風箱一樣呼呼作響。

此時,她的雙頰像是被火烤過似的,泛出緋紅之色,就連額頭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齊諾的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潮濕的痕跡……

\"呼......”

“太累了!這玩意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啊!別說我今天節食一整天還來跳它,就算是吃飽喝足、渾身充滿力氣的時候來跳這支舞,恐怕也會累個半死不活的......”

齊諾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喃喃自語道。

齊諾盯著天花板似乎想到了什麼裏,不禁搖了搖頭,苦笑著自言自語起來,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她是不知道累嗎?就那麼跳了一個鍾頭……我是她……非得休克死掉不可......”

稍稍休息片刻之後,齊諾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

“今天就先練到這兒吧,明天再繼續練……” 說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走出了練舞房。

……

就這樣,齊諾仿佛將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舞房之中。從早到晚,一日不停歇,一刻不耽誤。

有好幾次,解語臣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公司回到家中想要好好休息一番時,始終見不到齊諾的身影。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齊諾一直在舞房中練習舞蹈。

記得有那麼一次,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正在給自己放假中的解語臣悠悠轉醒,起身洗漱完後正準備要去享用早餐呢,就聽得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緊接著便是家門被緩緩推開的聲音。

解語臣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就看到齊諾略顯狼狽地走了進來。

解語臣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隻見時針剛剛指向 8 點 06 分。

他有些驚訝地再次看向齊諾,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你起這麼早啊?”

此時的齊諾額頭上掛滿著細密的汗珠,她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汗水,一邊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張濕巾仔細地擦拭著雙手。

聽到解語臣的問話,齊諾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隻是隨口應道,

“嗯。跑跑步,鍛煉鍛煉體能。”

解語臣思索了幾下又問,

“吃過飯了?”

齊諾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說著,

“吃過了,不吃早飯沒力氣。”

解語臣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原地,身體微微扭動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一樣。

他先是緩慢地轉了一個圈,那動作顯得頗為生硬和別扭。就在這時,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頂,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旁正注視著他的齊諾身上。

齊諾那雙大眼睛裏透露出一絲疑惑,仿佛對解語臣此刻奇怪的舉動感到十分費解。然而還未等解語臣張口解釋些什麼,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原來是齊諾的手機響了起來。

齊諾坦然的關了鬧鍾,喝完杯子裏的水,朝著解語臣說道,

“哥,我去練舞了。你有什麼事就去舞房找我吧,我先走了。”

說完便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快速離去。齊諾的身影漸行漸遠,沒有給解語臣留下哪怕一絲開口挽留或者說話的機會……

望著齊諾遠去的背影,解語臣不禁張開嘴巴想要喊住她,但話到嘴邊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最終,他也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默默地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獨自留在原地的解語臣略微有些委屈的說道,

“練的什麼舞,都放假了還一直練……也不知道多陪陪家人。這破學校怎麼教的孩子,一點也不孝順……”

說完還哼了一聲就去吃飯了。

……

這一天齊諾一直待在練舞房。齊諾練舞練的怎麼樣不知道,反正解家保姆隻知道,這一整天解先生的心情不怎麼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