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婁曉娥解釋說是早起就騎車去淘換東西,還說現在這四九城真得多跑跑,不然連路都不認識了,天天的起高樓,好多個以前的地標都沒了。
四點不到就起床的何雨柱看了看婁曉娥那屋,把自行車推出院子,關好院子門便直接出現在簋街。從明亮的路燈下直接到了黑燈瞎火的街角,使勁眨了眨眼睛,便向著路邊昏黃的煤油燈走去。
還沒看到半圈,當他走到一個小攤前,攤主就發話了:“嘿,咱爺們還真是有緣,正說這兩天找你去呢,在這碰上了。”
何雨柱一看正是上次賣他東西的那位,心裏還想著:這感情好啊,這老頭的東西起碼保真,驗證過的。
也是趕緊拱了拱手,“您老這是打算哪天?我們那最近挺忙,我提前好規劃一下。”
“勞您還給記著,跟您衝突不了,他們過來是要年後了,我這不就是想著準備過年嘛,還想著真遇上啥好吃食,先備上。”
“您這些個?”何雨柱說著還指了指地上擺著的物件,“就是換些過年的吃食?”
“可不,早年這嘴給慣壞了,平常還好對付,這趕上過年了,一家人怎麼也要吃上幾口可口的飯菜不是。”
“您要真換這些東西,您列個單子,多少我都給您弄來,您就是想啃兩口西瓜,爺們都給您安排上。”
聽了這話,老爺子想到要是把那幾個邀到家裏,把西瓜那托盤往桌上一擺。外麵大雪花飄著,爺們這盤西瓜的排麵那可大了去了。忙不迭的應道:“那感情好,真真的有西瓜?”看到何雨柱點頭,又指了指地上的幾個物件,“爺們,你看看,就這些東西,您看著安排,年後大姑奶奶回來,還是找您操持。”
摸了摸還沒長出胡子的下巴,看著地上的幾個東西,何雨柱開口說道:“燕鮑翅肚參都安排上,您老還有啥要求嗎?”
“沒了!真沒了!爺們局氣!不知您安排哪天?我好邀幾個老哥們痛快痛快。”
“咱就這禮拜天,這東西您先收著,那天我再取東西。”
“您要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那五了,東西您先拿回去,爺們這麼敞亮,咱也不能掉鏈子。”
“您看我這?”說著攤了攤雙手,又低頭看了眼靠在身上的自行車,意思非常明顯,您就是給了我,我也沒法拿走。
“那你先捎著這個,當是個定金。”說著彎腰從攤上撿起一杆煙袋,用手抖摟了一下煙袋上的繩子便繞在煙杆上,又把煙袋鍋子杵進煙袋裏麵,遞了過去。看著還在遲疑的何雨柱,這位爺又說道:“這個可是同台盛的,當年老佛爺的水煙袋都是他家弄得,您別看擱手裏不起眼,我瑪法當時也寶貝著呢,當時煙絲都是打甘肅專門找人種的,”看見何雨柱探究的眼神,又接著說道:“老佛爺那塊地更離譜,專人打理就不說了,澆的水都得是蘭州五泉紅泥溝的,說道這五泉紅泥溝,那地更有講,那是龍脈所在……”
何雨柱聽著施肥用的是童子尿,幾千斤煙葉裏麵再挑出來盤正條順的,最後弄出來30斤煙絲,浩浩蕩蕩的再給送進紫禁城,抬頭已經泛起魚肚白。
聽了半天評書,好歹也把煙袋杆子往腰後一別,衝那五爺拱拱手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