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死了,突然重生在一隻過街的動物身上。在逃命的過程中,她發現她重生成了一隻惡心的老鼠身上。
她當即轉過頭想要被人打死,就像她打死其他惡心的老鼠一樣。
可當她被人用棒子狠狠的打到尾巴,疼的“吱吱”亂叫的時候,她還是決定要給自己得換一種死法。
阮桃朝著打她的那人齜牙咧嘴的恐嚇了一番,就慌不擇路的隨意逃進了一條巷子裏,然後跳入一間家徒四壁的房子裏。
進房子後,在房梁和老鼠洞之間,她敏捷的爬上了房梁,躲開了人類的追捕。
不過即使看不到人類,她依然小心躲在房梁上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音,就這樣趴在橫梁上。
好在她身體小,以前覺得特別窄的橫梁,此刻她覺得它挨著睡翻個身也不會掉下去,她開始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果然人類對老鼠的仇恨自古以來就開始了,即使她已經逃的完全看不到了,人類依舊沒有放棄,在打雷一樣商量著抓到老鼠的方法。
什麼食物引誘滅鼠,什麼灌水火燒老鼠洞,什麼模仿老鼠叫聲吸引滅鼠等等,聽的她直打瞌睡,這都是她用了不用的。
這隻老鼠的身體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經累的不行了,聽著外麵“殺自己”的討論,阮桃竟然直接睡了過去,直到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她爬到了人的正上方,用眼神打量著下麵的人。
進來的是個13,4歲的少年,他穿了一襲布滿補丁的灰色麻衣,洗的已經發白,顯出清瘦頎長的身姿。
抬手的時候,手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繭子,但是皮膚很白,一看就是天生比較曬不黑的皮膚,看的阮桃又是一陣羨慕。
少年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阮桃的存在,直接走進房間裏,飯也沒有吃,直接躺在床上。
阮桃沒有再看那個少年,反而邊走邊打量起這個房間,真的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床,鍋碗瓢盆什麼都沒有,要不是看房間進來人,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阮桃很難相信這是有人住的家。
阮桃走的很快,突然腳下打滑,差點掉了下去,還好牙齒和爪子鋒利,才重新爬了上來,不過留下了一個印跡。
不過也是這一摔,阮桃重新想起她變成了一隻人人喊打的老鼠,心裏不由的惡心起來。
她雖知道有機會重生已經運氣爆棚,她變成任何動物她都會心安理得,認認真真的度過這一生,但是老鼠不行,她是一定要為民除害的。
阮桃抬頭看了看距離地麵大概4-5米的房梁,沒有再給自己考慮的機會,直接往下一跳,準備摔死。
沒有料到那少年又起來了,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個瓷碗,經過房梁的時候,直接用碗接住了阮桃。
阮桃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就閉上眼睛,等待著劇痛然後死亡的降臨,但是並沒有預料中的痛意襲來。
等了一會兒,她才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雙清澈又明亮的眼睛,他的雙目猶似一泓秋水,淡靜的眼睛裏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憂傷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