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舉報都是同行,開始時小打小鬧,別人不會在意。現在學生越招越多,肯定會被同行盯上。
黃凱當天就跑到教育局打聽辦理辦學資格證的事情,一番折騰下來,黃凱絕望了。
這個辦學資格證要想辦理下來,至少也要半年,還得經過幾次檢查。
消防就更不用想了,黃凱和物業溝通完就知道沒戲。
就黃凱這兩間辦公室,要想符合消防要求,就必須得重新裝修。而且裝修力度還不小,這筆開支就夠黃凱喝一壺的。
這可如何是好,黃凱本是外鄉人,在當地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脈。
偷偷摸摸地又開業了幾天,就又被舉報了!
這次是真沒辦法了,輔導班停業整頓那就是逼著你關門!
學生每個星期都要上課,兩次課上不了,家長就要吵吵著退費了......
黃凱把老張和範琳琳叫到辦公室。
“老張,小範,看來咱們公司是要結束了。”,黃凱無奈地說。
“黃凱,我知道,一定是飛龍舉報的!”,老張憤恨地說。
黃凱點燃一根香煙,也給老張遞了一根。
“明知道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確實也搞不過。”
“老板,那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範琳琳很不甘心地問道。
“嗯,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算是撞到槍口上了。”,黃凱無奈地搖了搖頭。
接著黃凱從抽屜裏拿出兩個信封,分別交給兩人。
“你們是公司的核心成員,也是我最親近的人。公司要結束了,沒別的,這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信封裏每人封了5000,算是遣散費。黃凱算是仁至義盡了,公司結束他也沒有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黃凱陸續把學生的學費都退掉,員工的工資都結清,自己的賬上也沒剩多少了。
所有人都走了,隻有範琳琳陪著自己,看著空蕩的辦公室,黃凱思緒萬千。
最後一波是收二手家具的人,黃凱把所有桌椅都賤賣了。
“我們也走吧,其它的事以後再說。”,範琳琳挽著黃凱的胳膊。
兩人來到走廊,黃凱不甘地轉身,他要看看這個自己曾經一手一腳建立的公司。
現在已經人去樓空,黃凱想到剛剛裝修完成的時候,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隻不過,心態截然不同。
當時的一腔熱血和現如今的滿目淒涼,多麼諷刺!
自己一個月前還是充滿幹勁,對未來無限暢想,短短幾天就付之一炬,仿佛發了一場春夢。
黃凱回到家裏,直接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尼瑪,這個不公平的社會!有錢有勢想幹什麼都行,自己就想做點事業卻有這麼多阻礙。
即使快要成功了,也總會有人跳出來,打消你的誌氣,磨平你的理想......
黃凱開始失眠,晚上根本睡不著覺,隻能打開電腦看電影,看球賽。
有時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才稍微有些困意。一覺醒來,已經下午4,5點了,這種日子持續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