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土豆的婚外戀(1 / 3)

土豆是我的一個朋友,我想說一些關於土豆的俗爛故事。

很多年以前,每當土豆聽到她泛著金屬光澤的聲音,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在很多年以後的若幹日子裏,她的聲音仍然沒有變化。在曆史的那一頭,土豆聽到她歡快的聲音,土豆跟著很快的歡快了起來。

我想杜撰一段故事,是關於土豆的一些事情,土豆和我是多年兄弟,他不希望我把他寫得更好或者更壞,隻要真實,但是又不能太真實,而對土豆以往的經曆,我都是靠一瓶瓶啤酒灌下去才打開土豆的記憶之門。

那麼就開始吧。

啟幕的場景可以設計成這樣,土豆和X的認識完全出於一個偶然,當時她正在籌辦一個港台紅得發紫的歌星的歌唱,忙的不亦樂乎,看著她和一位矮胖的留著藝術家那種卷發的男人一起走過去,用小說的語言形容就是,土豆突然好像被雷電擊穿了心髒。這有點像舞台的話劇,可憐的土豆一隻手按著流血的胸口,胸口插著一把短匕,另一隻手往前探出去,正是欲倒未倒之時。這個豔情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當然,僅僅有豔情是不夠的,這還是一個和西藏有關的言情小說,如今西藏很流行,和西藏掛點勾多少有點媚俗,但是這可以吸引眼球啊,這樣說吧,主人公,土豆,這一些年來,每年都花時間穿梭於川藏線之間,好像那能證明一點什似的,有一年他還帶兒子去了,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他成功的證明了他兒子和土豆自己都有高原反應。

土豆酒後特別的絮絮叨叨語無倫次,精神病理學解釋為人格的分裂,這需要我將他所說的哪一部分是真實的,哪一部分是他的想象給鑒別出來。我試圖探討一下發生在土豆身上那種小說和遊記的區別和聯係,因為土豆不想把自己一些事情告訴所有人,這裏麵有很大的虛構成份,土豆告訴我,實際上讓他將這兩者聯係一起的是一個叫馬原的人,土豆十八歲就開始閱讀這個老不死的小說,土豆說他是一個很老的家夥,說他活了一千年了,當然這是一種象征,土豆說馬原的一本崗底斯的故事讓他既迷惑又激動,就是這一本短篇小說,讓土豆知道了西藏,對西藏充滿了蒙昧的憧憬。

當然,那個時候的土豆根本是沒有念頭去西藏的。

回過頭來說,遊記本身需要寫實,而小說本身是允許虛構的,遊記是一條船,船上載著土豆虛構的另一個故事中的人物,有人說小說是現實的補充,所以這也可以理解為土豆對旅行渴望的豔遇是一種心理補償。演唱會結束後的幾天裏,土豆試圖鼓足勇氣給她打電話,但是怎麼也找不到話題,至於那個女人的電話,那肯定是因為土豆分管文化中的這一塊,我也沒有詳細問過,反正土豆有他電話,何況以工作之名,要個電話含著一些光明正大的意味,土豆給她發短信,發完短信土豆驚奇的看著整隻手在麵前不停的發抖,就象小時候在河邊石頭下摸魚卻摸上一條水蛇一樣,好象這隻手不是他自己的,這讓他既羞愧又激動,土豆說到這一段自嘲的笑著,我完全理解土豆的心情,他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和女人接觸甚至有一點點小小的羞澀。

遙遠的一天之後,她回來短信,告訴土豆她正在京城製作一電視廣告,請了誰誰誰,回信很有意思,老鼠沒大米會餓死的,回來請你喝茶,之後他們一直用這種方式聯絡著,土豆說他充滿醋意的想象著她周旋於各類男人之間。同時感覺自己是赤裸上陣了,眼下的囧態有點像京劇舞台上沒穿戲衣卻畫著臉譜的演員,匆匆忙忙就跑出來了,顯得尤其滑稽。

一個月後的日子,她回到省城,要繼續在一所名聲狼藉的學院裏深造,同時約土豆去省城見個麵,土豆欣喜諾狂,他們在一個黃昏時分在一個大學邊上的一個小飯館裏很快見個麵,同時土豆還約了一位朋友,是個三流作家,寫一些傷感的懷鄉文字,搞的很懷鄉似的,但是土豆說他是用有一流的交際手段,從鄉下一個縣城文化館混到了作協,同時,他朋友帶來了一位漢語言博士生,是個皮膚晰白戴著眼鏡貌似有點貧血的姑娘,土豆說她看你的時候眼珠子基本不轉那種,看上去有點傻呼呼的極具呆萌很容易騙上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