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郝野的外公錢耀秋,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依舊硬朗。
郝野道:“外公,金浯一中是舅舅在投資嗎?”
這醫務室也沒個電話,要聯係醫生都聯係不上,之前就聽說醫務室裏的醫生玩忽職守經常不在崗位。
錢耀秋點了點頭,“我記得是,怎麼了,在一中不開心嗎?我立馬叫你舅舅撤資!”
老頭從小就最疼這個外孫,生怕他吃一點苦,但是她女兒一直都不讓她幹涉小野。
他把所有會發生的原因都想了一遍,他這個外孫向來都是讓別人不開心,從來不會自己不開心,今天怎麼打電話來問投資的事情了。
郝野看了眼床上靜靜沉睡的女孩,“外公,能不能打個電話給舅舅,上次他生氣把我拉黑了,我有個同學生病暈倒了,一中醫務室醫生都不在,能不能安排個醫生過來。”
“我同學挺嚴重的,急。”
錢耀秋嘿嘿一笑,“怕不是同學吧?”
怕把郝野逗不高興了,立刻道:“行了,我現在打電話給你舅舅,讓他處理這個事,你等著吧。”
電話掛了沒多久,一個穿著便服的醫生匆匆忙忙趕到醫務室,朝著郝野點點頭,“小少爺,我來了。”
沒多說,立刻打開隨身帶來的箱子,先測了下薑眠眠的體溫,溫度已經高達39度,再拖一會就真的燒傻了。
薑眠眠窩在潔白的被子裏,露在外麵的小臉恬靜美好,因為難受,清秀的眉頭緊皺著。
李醫生配好藥水,將針頭紮進薑眠眠手背上的血管裏,冰涼的藥水緩緩進入血管,本就冰涼的小手這會兒像是要結冰。
手背上也泛起了紅色,郝野垂眸看了眼,轉身在醫務室翻找熱水袋。
拉開窗戶邊的抽屜,裏麵隻有一個暖手的毛絨套,沒有熱水袋,蓋手上也隻是杯水車薪。
郝野拉了條凳子坐在病床邊,小心的把輸液管含進嘴裏,再往下一段被他的手握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藥水。
打了一會兒,薑眠眠的手開始漸漸回暖,緊蹙的眉頭也開始慢慢舒緩。
薑眠眠也沒睡多久,第一節課鈴聲響的時候,她也跟著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迷茫,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在腦海裏對發財說:“我是嘎了嗎?”
手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她轉頭往旁邊看,郝野趴在床邊上,手裏還握著輸液管。
聽到動靜,他立刻抬起頭來,嘴裏還叼著輸液管不鬆開。
薑眠眠嘶一聲,聲音虛弱,“郝野,你這是什麼造型?”
剛才郝野做起來的動作太大,差點把針頭拔出來,不過幸好沒有走針。
他連忙把管子吐出來,伸手摸了摸薑眠眠的額頭,沒那麼燙了才鬆了口氣,不過又馬上板著臉,語氣冷冷的,“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發燒三十九度,再燒你就變傻子了。”
郝野恨不得抓著薑眠眠打她屁股,這樣她才會長記性。
那小臉煞白的,看了都心疼,背她過來的時候,感覺薑眠眠輕的都快要被風吹走了,她平時是不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