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烈血:“爸爸你還記得那晚上曹叔叔來的時候過什麼話嗎?”
龍悍:“記得!”
龍烈血:“曹叔叔,現在的這個縣長是新來的,他要決定修門外這條路了!”
龍悍:“是的,你曹叔叔過!”
龍烈血:“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修這條路也就是第一把火,為的是籠絡民心!”
龍悍笑了笑:“你怎麼不知道他是一心為民呢?”
龍烈血:“如果他一心為民的話,也不會要曹叔叔的兩成幹股了!”
龍悍:“哦!”
龍烈血:“從這些事中可以看出,他很聰明,即為老百姓做了好事,得到了名聲,又私底下給自己撈了好處而不得罪人,我想,曹叔叔一定也很樂意送給他兩成幹股的,自己的生意好了一倍,又和縣長搭上線!”
龍悍:“還有嗎?”
龍烈血:“對這種人,如果有個機會放在他的麵前,讓他既可以立威,加重自己的聲望,又能一下子討得全縣百姓的稱讚,你他會不會做呢?”
龍悍:“那你有沒有想過,劉祝貴的事情牽扯得那麼多,你就不擔心他投鼠忌器嗎?”
龍烈血:“劉祝貴的事情雖然涉及到鄉裏,法院,派出所,但是大魚始終是劉祝貴,劉祝貴隻不過是一個靠巴結鄉長才跳起來的醜,溝村所在的那個鄉又算什麼,全縣比他好的地方沒有七個也有五個,光從這一點上看,那個鄉長雖然在溝村叫的震響,但也沒有多硬的後台,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這種地方一幹就是六年了。所以,劉祝貴也好,那個鄉長也罷,在縣裏來,他們還根本上不了什麼台麵,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就是那種隨時可以被犧牲的角色而已!”
龍悍:“那還有法院與派出所呢?”
龍烈血:“不論是鄉裏的派出所平日怎麼與鄉長勾搭,還是縣裏法院的法醫鑒定中心給出什麼樣的可笑的法醫鑒定,甚或是縣裏檢察院平時又是怎麼把溝村的檢舉信交到鄉裏或劉祝貴手裏,在王利直的這件事中,他們始終處於一個配角的地位,事情可大可,如果與王利直的事聯係上的話,那就是大事,如果分割開來看,那又可以變成事,隻要掌握了他們的把柄,分寸完全可以由我們的縣長大人來把握,是想要借機一竿子把他們全敲倒,還是捏著他們的把柄示之以恩,都不是什麼難事!”
龍悍:“你的這些都要有一個前提!”
龍烈血:“是的,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把王利直的事變成大事!想要把一件原本平常的事變成大事的話,就隻有先造勢!”
龍悍:“造勢?”
龍烈血:“是的,‘造勢’,把這個勢造得讓我們的縣長大人不得不去關注,不得不做出決定,而完成這些則並不困難,隻需要給王利直來一場讓人刮目的葬禮就可以,一個德高望重的智光大師,兩輛吸引人眼球的豪華轎車,隻要這兩樣東西出現在一個普通農民的葬禮上就足以吸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了,更何況,吸引人的還不止這些,隻要人們得到一點消息,他們就會去想象,就會去聯想,然後,他們會把他們知道的東西告訴給他們認識的人!三人尚可成虎,那麼千萬人又可以成什麼呢?”
龍悍聽完,想了想,問了一句。
“如果你設想的這些完全沒有達到效果呢?”
龍烈血沒有猶豫:“掃除垃圾並非隻有一種方法!”
龍悍仔細的品味著龍烈血這句話的意思,半晌,他對龍烈血了一句:“你長大了!”
今夜,龍悍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