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軒軒可愛的笑聲讓薄涼音回過神,轉身輕推開門,就看到男人的氧氣罩已經拿下,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看著麵前的小家夥,笑的卻很開心。
“爹地,你生病了嗎?”軒軒已經爬上了病床,跪在他麵前,雙手撐著揚起小臉笑眯眯的問。
“是啊,不過已經好多了,讓軒軒擔心了。”墨驚羽聲音很虛弱,抬手輕撫著兒子烏黑的短發。
醒了,終於醒了,那個折磨人的家夥。
眼角的餘光看見站在門前的人,他抬起蒼白的臉,定定的看著那個略顯疲倦的女子,勾唇輕輕一笑,嗓音沙啞但卻格外的性感溫柔,“音音,我回來了。”
眼淚,終於肆無忌憚的滑落,她掩唇垂下頭,纖細的肩膀劇烈的抖動,壞家夥,什麼回來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擔心啊。
“爹地,媽咪……”小家夥看看爹地,再看看媽咪,氣氛好奇怪的說。
“軒軒,舅舅帶你去吃冰淇淋啊。”伊森上前一把抱起床上的小家夥,就往外走,走時還體貼的關上門。
墨驚羽這一次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不擔心別的,就是害怕自己回不來,她會有多麼的傷心,她是他最愛的人,不希望自己一掛掉,她被別的男人擁進懷裏。
忍著背部火辣的疼痛,他用力的坐起身,支起枕頭斜倚在背後,伸出雙臂看著那個還在抽搐的小女人,“音音,過來讓我抱抱。”
下一刻,薄涼音扔下手裏的照片,飛身上前,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小心的注意不碰到他的後背和後腦。
“你沒事,太好了。”她在他懷裏低喃。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他到底睡了多久啊,她居然瘦了足足一大圈,真是的。
“沒有。”輕搖頭,“隻要你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不對,傻丫頭,是能夠保護好你,比什麼都重要。”他沒忘記自己的誓言,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剛醒來就沒個正經。”嬌顏泛紅,更深的埋在他懷裏。
“哈嘍,要纏綿也不差這一刻,既然醒了就做一個全身的檢查吧。”陽天宇推開門看見裏麵相擁的兩人,很不客氣的敲門打斷了,然後帶著狡黠的笑走進去。
薄涼音不自在的鬆開墨驚羽,起身走到一邊看著。
陽天宇給他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才輕舒了一口氣。
“天宇,怎麼樣?”薄涼音心裏緊張。
“沒事了,隻是腦部血塊需要時間消化,還有腿部等再修養兩個月後,開始正式複建。慶幸的隻有一點,居然沒失憶,好奇怪啊。”
說著沒有理會兩個人,搖頭晃腦的走出去,邊走還邊念叨著“不可能”。
“驚羽,你的腿,都是因為保護我,不過你別擔心,天宇說過不是有事的,以後對開車行走,就算是跑步都沒有問題的。”
她害怕,萬一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走,是不是會難過。
墨驚羽卻笑眯眯的拉著薄涼音的手拉到自己麵前,“我都沒說什麼呢,你在害怕什麼,還是我就那麼一點承受能力啊,現在腿不方便也正好,可以休息幾個月,好好的陪陪我的夫人。”
“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她著急的看著墨驚羽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知道。”他吻了一下薄涼音的手背,“但是現在,你把那些照片拿給我看看吧。”他指著門邊的照片。
對了,照片,
她居然忘記了。
走上前撿起來,遞給墨驚羽。
墨驚羽看了一眼,也吃了一驚,居然和薄涼音那麼像。
“這,怎麼回事?”
她臉色一沉,“她還活著,在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麵的母親,她還活著。”
她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見過照片就知道,這上麵的女人絕對就是她的母親,絕對是。
“你從哪裏得到的?”說實話,他心裏也很吃驚。
“就是上次調查陳采薇事件的時候,我讓人調查了你身邊的人,發現你父親每個月都要去美意精神療養院,開始沒有在意,結果就是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