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水沒有說話,隻有那雙大眼睛,不甘心地瞪著沈言歡。
沈言歡從來都不在乎這個,被瞪一下,又不會死。
最多就是覺得不舒服。
而她這人,最不怕就是不舒服。
“七王爺就不解釋一下!”溫如水這一開口,沈言歡樂了。
什麼跟什麼。
她又要解釋什麼?
“溫公子何意?”沈言歡轉頭。
對上他的眼睛,那樣的熟悉,也陌生。
因為那人不會如溫如水般,活躍了性子,更不會讓自己的表情掛在臉上。
他隻會站在那裏,一個眼神就讓自己屈服。
從來不需要過多表情,總是自己在哄著他。
隻可惜,這樣的人,她還是給弄丟了。
在她瘋了一樣癡迷蘇秋榮的時候,丟了。
可能也是因為眼睛的相似,沈言歡才會多問兩句。
可這也不代表,她能容忍溫如水在她麵前放肆。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溫如水說話方式有些奇怪,沈言歡很不喜歡他的自以為是。
喝下的茶杯放下,她也不想跟他廢話。
“溫公子看樣子喜歡玩猜字遊戲,可惜你不是我男人,我也沒興趣跟你玩這些破爛遊戲,溫公子若是不想說,落歌幫我送客吧!我想休息會兒。”
沈言歡有著無盡耐心,她可以幾天不睡地安撫好每一個她喜歡的人。
她也沒有一絲耐心,因為她無感溫如水。
尤其是那雙眼睛。
她更不喜歡。
還是原裝的好看。
溫如水也沒想到沈言歡會不被他的樣貌所動。
整個臨雲,他的樣貌是出眾的。
就連當初郭家想要他下嫁,他都不屑。
如果不是溫家就溫雪佳一女,他也不必犧牲自己,在這春風一度跳舞隻為了等待沈言歡的到來勾引。
他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才跳了兩日,沈言歡就來了。
隻是沈言歡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沒看上他……
這不可能。
他籌劃了這麼久。
“我要你放了我姐。”
還真是直白。
沈言歡放下杯子,沒答應也沒拒絕。
溫如水有些急迫,道:“你明知道這件事跟我姐無關,我姐也是受牽連的,我們溫家就我姐一個女人,我娘因為我姐的事,在家已經哭瞎了眼睛,隻要你放了我姐,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什麼都願意。
說得那叫一個真切。
沈言歡打量著他,一副悲壯赴死的模樣。
知道的是他什麼都願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提頭自殺呢?
“你能做什麼?”沈言歡語氣裏都是嘲諷。
溫如水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可……
“隻要你願意,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他說著,看了一下落歌,就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繼續道:“哪怕是跟他一樣。”
溫如水說的是落歌被解開的腰帶。
沈言歡聽完都覺得好笑。
因為溫如水好像將自己當個人了。
那自己跟落歌相提並論,他也配?
“嗬。”沈言歡冷笑,起身走到軟榻坐下。“我身邊從來都不缺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平平無奇的男人。”
“你!”
“落歌,送客吧!我困了。”
“外人都說,七王爺猖狂無禮,來到我們臨雲更是囂張跋扈不將我們臨雲放在眼中,一開始我是不信的,但是今日所見,七王爺還真是應對了那些謠言一樣,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溫如水這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居然想要用激將法逼迫。
可惜了。
可惜她是沈言歡。
不是旁人。
若是激將法有用,她也就不再是沈言歡了。
“送客吧!”
沈言歡閉目。落歌走了過去。
目光落在身後老鴇身上,道:“溫公子不是我春風一度的爺吧!”問道。
老鴇也是驚了一頭的冷汗。
主子一年到頭不來臨雲幾次,這裏的場子就都是他在管理。
時間長了,老鴇就將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子。
自然也就在出事的時候,什麼都沒跟落歌說。
溫如水來得倒很是時候,說是想要在春風一度免費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