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歡的無恥,那就是骨子裏與生俱來的。
凉靜安想跟她玩。
他能玩得轉嗎?
她也不想如此,但是有的人就是太氣人了。
氣得她隻能如此。
沈言歡說完,就跟著落歌一起出去了。
家裏的幾個人還在睡,隻有一個凉靜安的清醒,她是不想兩人之間太過尷尬。
可是這次出去後,沈言歡卻又不知道要去哪裏。
最後隻好跟落歌一起,尋了一處酒樓,坐下喝點小酒。
“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都在這裏。”
包間內,落歌提著酒壺,給沈言歡倒酒。
一個信封放在她麵前,說道。
沈言歡沒去拿,她這人懶習慣了。
落歌也習慣了,端起酒杯說道:“大皇女自從皇陵出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尋歡作樂不似之前那樣插手朝堂之事,每日出沒在樂坊之地,後院中,也收了不少男子。”
“隻是大皇女家中男眷雖多,可是似乎沒有一個有過孩子。”
“有過。”沈言歡喝了酒,抓著桌上的花生米,丟進嘴裏,“大皇姐身邊的楊明之前有懷過,隻是最後孩子還沒足月,就沒了,那時候蘇秋榮剛進太女府。“
“……”
沈言歡沒明說,卻也是說得夠多了。
換句話說,是因為蘇秋榮的存在,這個孩子才沒有的。
可這樣一來,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大皇女對蘇秋榮的感情有多深了。
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在幾眼皮底下被人打掉,這肚量,也是沒誰了。
“蘇秋榮很聰明,見我沒有利用價值了,轉身就投靠進了我大皇姐的懷抱,我大皇姐這人典型的胸無大誌,突然讓她當儲君,這破天的富貴,她怎麼能忍得住不張揚,也就是因為這個,蘇秋榮才能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沈言歡吃著花生米,跟落歌像是閑聊一樣地說著那些事情。
落歌卻緊皺了眉頭。
他見過蘇秋榮,是個聰明的人。
那樣的人也注定了不平凡。
但是能讓皇女赴湯蹈火地喜愛,這已經不是不平凡三個字能解決的了。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對孩子動手!”
“天真了不是?”沈言歡側身而坐,像是一個地痞流 氓似的,挑著腿抖動。
“不說深宮,就算是後宅之中,又有誰家少過幾條人命,都說女人在外手上血腥,但誰又知道,深宅之內才是黑暗的開始。”
她是在萬千寵愛中長大,卻看多了那些黑暗中的觸手。
他們一個個在黑暗中,活著都很艱難。
每個人都有選擇權,他們卻沒有自己的選擇權。
“那麼這一次……”
“大皇姐性格轉變,看樣子她是將蘇冰帶出來了。”沈言歡一笑,端起酒杯,飲下。
落歌不知道蘇冰是誰,但是這個名字,卻很是熟悉。
像是在哪裏聽到過,隻是一時間居然又想不起來。
沈言歡見狀,笑道:“你不用想了,蘇冰進去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出來了,天道不公呀!”
沈言歡伸著懶腰,看著樓下跳舞的小館,“真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