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了?一定要去沿海?”
誰都知道,穿越沙漠,藏著一片秘密海洋,裏麵有著許多人想要的幻魚。
傳言這幻魚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一魚難求。
但這也就是一個傳言,哪裏有什麼起死回生,更不要說是一條魚了。
沈言歡現在要去,明顯地就是找死。
“幻魚再好,若是沒命享受,它也不過就是一條魚罷了,你……”
“我大皇姐給的命令,我怎敢不聽!”
沈言歡是笑著說的,但是那語氣卻已經是滿腹無奈。
落歌眸中淡然向下。
默然不聲。
眸中藏著一絲苦澀,他向著沈言歡望去,“言歡,我想知道,到底是因為大皇女的命令,還是因為蘇……”
嘭
“這不該是你問的!”
再次打斷落歌的話,沈言歡手中的被子落地變成碎片。
她冷眸靜止,盛怒於此。
她不喜歡任何人提起蘇秋榮的名字。
任何一個!
偏偏落歌,總是一次次挑釁。
落歌被打斷的問題,他張大的嘴巴難以呼吸。
仿佛周圍的空氣凝固,阻止了他的呼吸。
他藏在袖子下的拳頭緊握。
細軟的指甲刺進掌心。
十指連心,手心的疼一路蔓延到心底。
可也就是這樣。
他利用這樣的疼,讓自己清醒。
別再深陷下去。
沈言歡沒心,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知道了。”
落歌說著,臉上的笑轉變成苦澀,人已經跟著離開。
他已經不需要再問了,因為沒必要了。
他隻是太在意了。
每個人的出現,沈言歡都會是沈言歡。
因為每個人都隻是分了沈言歡心底一份喜歡,隻有蘇秋容不同,他占據了所有。
“你這樣他會多想的。”
淩千雪沒有放下的酒壺,在落歌走後說道。
沈言歡瞥了他一眼,她知道淩千雪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比如這事。
“跟著我的人,如果不能跟我一樣想法,也走不到一起去。”
沈言歡說完,起身便離開了。
留下淩千雪一人坐在院子裏,獨自喝著悶酒。
沈言歡一向自負,不問他們意見。
以前在山裏是現在也是。
落歌再回來,已經是晚上。
帶回來一個消息,秦朗離開了臨雲。
沈言歡當時沒說話,她知道。
“秦朗在臨雲已經沒有容身之地了,離開也是正常,隻是我以為他會再進宮一次,畢竟他也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沈言歡是笑著說的,這些人在她心裏都是一樣。
無關輕重。
如果不是因為楚稀,她甚至都不會多看秦朗一眼。
隻是這一次,沈言歡想錯了。
秦朗這麼算計的人,怎麼會不進宮。
他進宮了。
隻是走的不是大門,而是楚稀平日鑽的狗洞。
沈言歡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墨楓已經帶著雲畫沙他們快要進城了。
沈言歡一大早就洗漱幹淨地等在相府,就為了見她久別的愛人們。
可卻被臨雲女帝一紙聖旨招呼進宮,還要帶著楚稀。
他們畢竟還在臨雲的地盤上,女帝的聖旨不得不聽。
沈言歡便帶著楚稀進宮,讓落歌等在相府,接待雲畫沙他們。
二人入宮。
女官便帶著兩人去了後宮之內。
在那楊柳壓枝頭,陰暗見不到光的一方小院子裏。
嬤嬤死了。
她就死在小院子裏,是被石頭砸向臉麵,一下接著一下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