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去了滿江樓吃了早飯。
要了羊湯外加酥餅，點了幾個小菜。
兩人吃著，看著下麵來去的人群。
沈言歡也看到了下麵的……秦朗。
這人還真是毅力。
那日離開後，就開始要飯。
即使這樣，也不願回宮去。
沈言歡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人，有野心才有交易。
她怕的是無欲無求之人，那種不好拿捏。
“他一直都是這樣？”沈言歡問的是樓下秦朗。
落歌伸手倒了茶水，視線落在樓下秦朗身上，說道：“探子回報說，他那日藏在小巷子裏，等到晚上天黑，就去了宮門，沒有令牌他進不去，問了侍衛才知道我們並未進宮。”
“所以就在宮門口等了幾日，後來應該是聽到了有關你被刺殺的傳言，就去了相府，相府當時接待的是相府的管家，一見他渾身惡臭衣衫襤褸，不信他是大皇子，將人趕了出去，隨後就一直在賭場外麵。”
“有時候贏錢的人會賞給他幾個銅板，輸錢的見到他覺得晦氣，就跟現在一樣。”
落歌說著，沈言歡看向樓下。
一個女人一臉戾氣地從賭坊出來。
秦朗想也不想的上去說著恭喜的話。
那女人上去就是一腳，說道：“我說今日姑奶奶怎麼盡輸銀子，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在門外，都怪你個掃把星，害我輸了銀子，我踹死你個掃把星。”
一腳接著一腳地踹在秦朗身上，他卻隻是抱著頭躺在地上，一言不發。
等女人打累了，碎了一口就走。
秦朗又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下一個出來的人說恭喜。
一遍遍的重複，一次次的笑臉。
沈言歡有點不太明白。
怎麼說秦朗以前也是大皇子。
怎麼就甘心被人當垃圾一樣，踹來踹去。
她端起茶漱口，“下去吧！”起身道。
落歌丟了銀子在桌上，兩人下去。
落歌一身紅衣紮眼，一到賭坊，就被秦朗看見了。
可秦朗卻像是害怕落歌似的，明明急迫在喉嚨，卻不敢開口。
最後在沈言歡的注視下，開口道：“七、七王爺，您、您還記得我嗎？”
秦朗說得結巴，眼神卻一次次地向著落歌飄去。
若是落歌不在，秦朗怕是早就撲過來了。
可如今，也隻能是眼巴巴的問著。
沈言歡沒說話，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秦朗以為沈言歡是沒認出自己，努力拉扯著頭發整理，說道：“七王爺，是我，我是大…”大皇子三個字，脫口了又被咽了進去，轉言，“是我秦朗，楚稀的哥哥，七王爺救救我、求求七王爺救救我呀！”
秦朗還真是直接地就給沈言歡跪了下去。
一時間賭場門口處，圍的都是吃瓜群眾。
密不透風。
大家都看著這一幕，更多的是看沈言歡。
秦朗那一嗓子，大家都知道沈言歡是七王爺。
他們是想看看，這七王爺生的是什麼模樣。
“救你？”沈言歡冷言，“我記得是大皇子自己要逃走的，怎麼現在說讓我救你。”
“什麼！他是我們臨雲的大皇子！”
“這、這這，這個整日在賭坊外的叫花子，居然是大皇子？”
“我去，這消息太勁爆了！”
周圍的吃瓜群眾，一個個震驚的表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