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怎麼過來了!”
“我我我我,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了!”
“我們公子一個未出閣的公子,你過來不是毀了他名聲。”
“毀了又如何,我剛好沒王妃,許了你家公子來給我當王妃。”
“無恥!”
這句話是雲畫沙說的。
看樣子也是憋了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
肉眼可見的麵紗下紅了的容顏,帶著幾分嬌羞可愛。
沈言歡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小美男,眼前的正合她意。
“請王爺自重!”
“自重?大概一百斤。”
“……”
雲畫沙說著,口氣和動作不但讓沈言歡感覺不到絲毫的恭敬,似乎還有些刻意表現出的不屑。
或許在他心中,放蕩不羈的無愛王爺,也做不到讓他恭敬。
有點意思。
還當深宅大院的男子,都是一樣的迂腐無味。
但不想這雲畫沙,還有幾分鐵性。
最可惜,這單薄瘦弱的身子骨,撐不起他的野心。
沈言歡突然覺得,若是將他醫治好。
也未嚐不可。
到時候她對他,可就沒有今日的手下留情了。
伸手。
雲畫沙就像是知道她要摸上自己麵紗似的。
側頭避開。
麵紗從她的指尖掠過。
微風輕拂,帶著一陣淡淡的蓮花香。
清甜中帶著一絲苦澀,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溫玉的公子成了一匹尚未被馴服的野馬。
她剛好喜歡騎馬。
“看樣子雲公子很討厭我。”沈言歡走進畫舫,坐在他之前坐著的位置,撥動琴弦。
調音幾下。
彈的是他剛才彈奏的曲子。
隻是不同的是,她彈奏緩慢,讓一首氣壯山河的曲子,變得漫長慵懶。
聽的雲畫沙眉頭緊皺。
難聽至極。
“別彈了,簡直是汙染人的耳朵。”
“我自然不會彈,就像我也不會如男子那般,在床上呻吟。”
“你!”雲畫沙怒視,“無恥!”又是這句。
果然是深宅內院的公子哥,連罵人都不會。
一句無恥,對她這種紈絝,起步點半點威脅。
雲畫沙走進畫舫深處,沈言歡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捂著胸口的模樣,很是痛苦。
雲畫沙熟練地打開小桌子上的抽屜,拿出一盒藥,倒出藥丸。
容顏可見的嫌棄,在他眼一閉牙一咬就要掀起麵紗丟進嘴裏的時候,一隻手,攔截。
“你這藥沒用。”
掀開的麵紗,冷峻的麵容,猶如雪山白蓮。
沈言歡看呆。
“你做什麼!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在畫舫裏回蕩。
“公子,你……”
小凳子未說完的話,沈言歡抓起旁邊的毛筆丟過去定住。
定住的穴道,他站在原地,僵硬。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無恥的女人,一步步逼近他家主子。
要是被家主知道,主子被玷汙了。
他小凳子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呀!
嗚嗚……
隨從心裏獨白。
雲畫沙已經咳的說不出一個字。
他體力不支的坐在地上。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凳子。
見小凳子不動。
他很想問沈言歡對小凳子做了什麼。
可那說不出口的話,沈言歡一聲歎息。
“都說了這藥對你的病無用,怎麼就不聽呢?小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