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薑予眼睜睜地看見他拿出一把小刀,狠狠割在自己手腕上,頓時,鮮血如柱。
“你做什麼!這可是動脈!別把我當神醫啊,血流幹了我可治不了!”
蝴蝶弱道:“神醫也救不了血流幹的傻子。”
賈任輝仍是堅定著目光:“這是目前,最快能找到他們的辦法了。”
血液在他的咒語下,彙聚成了一個轉盤不停地流動,最後,中間凝出一道血線,指向了船尾的左後方。
賈任輝顧不上止血,欣喜道:“走,往那個方向!”
蝴蝶連忙按賈任輝指的方向行駛:“你那血能不能先止止,別沒到地方,你先掛了!”
周薑予看著遠處已經變成小點的大船,語氣遺憾:“可惜沒時間懲治那幫人了,總感覺那艘船除了偷捕,還有別的古怪。”
賈任輝也看向遠處,抬手念起法訣,隨後,一道金光射向那裏:“船上都是普通人,我的追蹤符他們發現不了,等辦完事,有機會再處理,我也覺得那船怪的很,排出來的水竟能腐蝕皮膚,還能吞噬生機!”
“好!”周薑予和蝴蝶異口同聲道。
而島上的宋琸幾人艱難地渡過一夜後,每個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其中應元青和老鷹身上都各自背了人。
一個是文廉,另一個也是他們在地上撿到的,是跟塗山初他們一起來出任務的,兩人此刻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了。”
“對!我還特別困!”
“你困是因為一晚上沒睡!”
“都一晚上過去了,薑予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宋琸身體最弱,此時要不是體內有異於常人的力量,早就支撐不倒下了。
他撐著一根撿來的樹枝:“這麼長時間,邪祟沒有進一步動作,怕是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孫爍已經泄氣:“這小破陣真夠厲害的,困了我們快一整天了吧。”
宋琸看了眼大亮的天色,喃喃自語道:“不能再等了,澤,你出來吧。”
眨眼間,宋琸身上的氣勢就變了,本來話就不多,現在更是一言不發。
大家有氣無力地討論了一會兒後,還是沒有主意。
“咱們不會栽在這裏吧,也太丟人了!”
“誰能想到能遇上狐族的迷陣,真是邪門。”.
“話說文廉他們都找到了,塗山初呢?”
誰也沒注意到,宋琸正在結著繁複的手印,每結一分,身上便佝僂一分,到最後,大家才看到搖搖欲墜的他。
“老宋!你怎麼了!”
“別碰!他好像在破陣!”
“啊?沒聽說老宋還會這一手的啊,不是!他怎麼不太好的樣子?”
結印完畢時,宋琸手中金光大盛,氣勢直逼雲霄,好似要穿透一切迷障般急射而出。
“臥槽,這是什麼大招。”
老鷹比較敏感,指著頭頂上方某處的陰影道:“那是什麼!”
幾人抬頭望天,眼中都有著不可置信,隨著金光衝出迷霧,才看到海島上空竟然有架飛機,就那麼隱隱約約地浮著,離地麵也就幾十米的樣子!
隨著迷霧散開,隱約看到機尾處的可疑凹陷,老鷹突然覺得額頭的包更疼了。
可惜還未等迷霧完全散去,宋琸卻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老宋!你怎麼放完大招就倒,這不會是什麼絕命大招吧。”
“哇你別瞎說,這會兒要是薑予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