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惡的是，她發現自己連眼睛都閉不上。
周源本來還有些生氣薑獨秀罵周薑予，這會兒倒是抱著手在一邊看起了好戲：“老太太脾氣挺大，您還得謝謝我妹妹救了你呢。”
薑獨秀轉動眼球，把房間裏的兩個人來回掃了幾遍，想明白周源是誰後，又低笑起來：“你是周家的？你們家把這個小雜種認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認回去了哈哈哈哈哈。”
認回去就認回去唄，反正丟的是他們周家的臉，薑家依舊幹幹淨淨的。
周薑予覺得刺耳極了，動動手指彈出道靈氣就讓對方閉了嘴，隻能拿那雙怨毒滄老的眼睛斜瞪她。
“我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隻想知道你當年為什麼那麼對我奶奶，除了你哥和你爹，還有什麼人參與！”
不知是因為說不了話還是別的，薑獨秀氣得兩腮鼓動，眸子似要沁出血色般透著狠厲。
竟然端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周薑予當作沒看見似的：“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上次宋琸用的手段，我可以再用一次。”
“還有你的那些孫子外孫，反正我看著也挺不順眼的，說不定他們也知道點什麼？要不然，都讓他們過來陪陪你？”
“實在不行，讓他們替你贖罪好了。”
這下不止薑獨秀猶疑，連周源都驚奇地看著她，這個剛認回來的妹妹還有這種手段魄力？
（周薑予：沒有，我就學反派的樣子隨便嚇嚇她。）
周薑予傾身，將臉貼到薑文茵到照片旁邊，神色淡漠地對薑獨秀道：“能好好說話了嗎？”
薑獨秀驚恐地瞪著兩張相似的麵孔，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周源看薑獨秀這副樣子，好奇地俯身問道：“她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這就嚇傻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作為醫生，他有些不理解對方這種症狀在醫學上要解釋。
周薑予也裝作不解：“誰知道呢，虧心事做多了，沒準奶奶來找她算賬了。”
醫學無解，那就看玄學的。
素白的手指撫上薑文茵的照片，低喃道：“奶奶，你先讓她說話，薑予和二哥都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與此同時，周薑予的指間又彈出一道靈力，解開了封住薑獨秀喉嚨的力量。
話音剛落，薑獨秀就覺得自己的喉嚨一鬆，因為太過巧合，她忍不住想道。
難不成，真是死去的薑文茵鬼魂找來了？
本來就虛弱的薑獨秀控製不住，連被子下的身體都顫抖起來。
周薑予沒空關心她的精神狀況，“快說吧，在我還想聽之前！”她滿臉冰霜，要不是周源還在，都想動手讓薑獨秀再吃點苦頭了。
薑獨秀真就不敢再囂張，隻是還有些嘴硬：“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薑文茵都死了，就留下個傻兒子。”
“噢，還有你這個孫女....”
她失神地看著周薑予，敘述的聲音格外嘶啞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