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為軒轅墨爭取到了兩日的時間,就匆匆離開了皇宮。
魏子卿還在昏迷,雖然他的徒弟一個個都很厲害,但醫仙還是不放心。
必須親自守著,等小丫頭醒來才行。
軒轅墨自從回來後就沒在動過,抓住魏子卿的手,一言不發。
七夜站在他身後,醫仙的弟子們,包括龔太醫院全部被趕了出去,黎八卻是跪在院子裏。
濟仁堂醫館後麵有專門給病人休息療養的房間,滿院的藥香,還有奇特的植物,叫不上名字。
黎八知道自己保護不力,自行請罪,軒轅墨不發話,他的心忐忑不安。
“主子,保福公公親自前來傳旨,就在外堂,要出去迎接嗎?”
七夜上前小聲的詢問。
軒轅墨泛紅的眼珠動都沒動一下,也不說話。
魏子卿小臉上的傷痕觸目驚心,眼睛與頭都包著厚厚的紗布。
鮮血浸透的衣裙有些發硬,但醫館裏沒有女子,無法給她換掉血衣。
“不用了,咱家親自過來也是一樣的。”
正在這時,保福公公推門而入,故意放低聲音說道。
軒轅墨毫無波瀾的眼神閃了閃,捏著魏子卿的小手舍不得放下。
但他知道保福公公親自來,定是父皇有話要說。
於是對七夜道:“出去守著,莫讓外人靠近。”
七夜沒問什麼,拱手退下。
保福公公看了看魏子卿,心頓時揪了起來。
“我的天爺,怎麼傷成這樣?
眼睛沒事吧?”
他驚呼。
軒轅墨垂眸搖頭:“醫仙說,眼球沒事,隻是這傷怕是會毀容。”
他說得平靜,但保福公公卻覺得從頭到腳竄起一股涼意。
“殿下莫要難過,眼睛沒事就好。
這傷疤是抓的吧?左相的千金還真是夠狠的,殿下打算怎麼處置?”
軒轅墨沒說話,保福公公細細看了一番魏子卿的情況,又用內力感受一番,說道:“別擔心,氣血有虧才會昏迷,老奴這就回宮,晚上讓人送來宮裏的玉露膏,應該能有用。”
話畢,把手裏長一些的聖旨遞給軒轅墨,他立即起身,想要行禮接旨。
保福急忙攔著:“這裏沒有外人,尊重心裏有就成。
陛下讓老奴派人前往青州,殿下有兩日的時間可逗留。
車馬司與司衣局那邊老奴會去處理,殿下安心陪著魏姑娘吧。
至於左相那邊,他向陛下提出了辭官的要求,陛下並未應允。
他的女兒你隨意處置即可。
故意傷人,觸犯了大庸律法,怎麼做都不為過。”
軒轅墨點頭,心裏湧現一股暖意。
以往那些委屈煙消雲散,內心深處反而心疼老皇帝了。
“殿下這幾兩日多做一些準備吧,無論是白家,還是四皇子,都有可能會對你出手。
死衛營暫時抽不出那麼多人護送殿下,一切都要靠殿下自己。
老奴不易久留,這就走了。”
軒轅墨將他送出院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黎八,說道:“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
其實他很想打黎八一頓出出氣,可謝含香是女子,治療期間男子不便在場。
而他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怪他,無濟於事。
黎八跪地道:“還請主子處罰,黎八心裏過不去。”
軒轅墨深呼吸沒理會。
七夜上前踹了他一腳,低聲道:“滾起來,現在不是你矯情的時候。
我要是你,現在就回府找謝家小姐問問當時的情況。
隻要人不死,替魏姑娘出口惡氣什麼的,都會去做。
不過太明顯了也不好,你說呢?”
黎八看著七夜,眼裏迸射出凶光,對,隻要人不死,做什麼都不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