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帶血的抓痕觸目驚心。
女子的父親在京城一個小衙門裏當官,職位不高,權利很大。
平時趾高氣揚,加之女兒與左相府嫡女關係不錯,耀武揚威慣了,如今見到寶貝女兒變成這個樣子,咋呼呼的嚷嚷著,要去找魏子卿要一個說法。
還是下人提醒,魏子卿是醫仙徒弟,這才作罷。
此人名為陸生,女兒陸馨雅,走了幾家醫館都沒看好女兒的病,漸漸的有些沉不住氣了。
而且每家醫館最厲害的大夫都被左相府請了去,他是又恨又無奈。
隻得帶著女兒飛快的去了左相府,希望那些厲害的大夫,也能救救自家女兒。
左相府,丁蘭院,謝含香撕心裂肺的哭喊,肩膀上紅了一片的肌膚灼燒般疼痛,正在一點點的擴展開來。
最先紅腫的地方,隱約有潰爛的跡象,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彌漫開來,圍繞在院中。
院子裏站著好幾名大夫,正在低聲討論如何醫治。
他們都看過謝小姐的傷勢了,詭異得很。
這些大夫隻能判斷出那是毒藥導致,至於是什麼毒,如何解,毫無頭緒。
“廢物,廢物,還不快點想辦法。”
左相氣急敗壞,眼珠都紅了。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嫡女,可心疼壞了。
府中兒女不少,都出自妾室,嫡女嫡子隻有謝含香,與謝允。
謝允在外求學,多年未曾歸家,謝含香在他眼裏還算乖巧,隻是性格過於自我了些。
在左相大人看來,這隻是小毛病。
殊不知,謝含香今日的遭遇,都是他一手慣出來的。
早在謝含香嚐試著踩軒轅墨出名的時候,但凡左相稍微提一兩句,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謝小姐的房中隻有一名大夫,被他這一吼,心頭也來了氣,抱拳拱手,冷著臉道:“再下無能為力,左相大人另情高明吧。”
聲音落下也不等回答,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左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片刻。
但是人已經走了,他也沒辦法。
謝含香的哀嚎讓他揪心,整個人急得不行。
“來人啊,去大皇子府請高鋪過來。
隨便把龔太醫也請來,帶著我的手愈入宮,把太醫院的院首也請來。”
左相說道。
沒辦法了,隻能如此安排。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受罪。
至於去濟仁堂醫館求醫,左相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心裏大概知道了一些,全是謝含香丫鬟口述的。
對於自己的女兒,左相還是了解的。
說什麼醫仙弟子無緣無故給她下藥,這根本就不可能。
往日無緣近日無仇,別人不可能吃飽了撐的。
不去濟仁堂求醫,左相與旁人想法一樣,千兩金一副藥,他家吃得起,可憑什麼要讓濟仁堂白白得了便宜呢?
女兒是他的心頭寶,無論做錯了什麼,旁人都不該讓她吃這種苦頭。
下人應聲退去。
左相夫人哭哭啼啼的看著他問道:“相爺,那高鋪是醫仙的徒弟之一,他會來嗎?”
左相心煩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說道:“會,但不一定會出手。
所以我才讓人請龔老與太醫院的太醫。
不過那高鋪欠我一個人情,即然香兒身邊的丫鬟說了,要讓我們用千兩金去求醫,就說明濟仁堂能治。
想來高鋪也有辦法。
大不了用人情換便是了。”
左相夫人微微鬆了口氣,也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