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了魏子卿的話毫不在乎,一個小丫頭罷了,就算是醫仙的弟子又如何?
難不成能拿出什麼了不起的藥嗎?
還一副藥千兩金呢,真當醫仙會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放著好好的銀子不賺嗎?
然而這個想法剛出,有人就不淡定了。
身上突然奇癢難耐,忍不住伸手去抓了一把,平時抓抓撓撓都不會有事的皮膚,此刻輕輕一碰便鮮血淋漓,又痛又癢,難受得無法形容。
魏子卿邪魅一笑道:“哎呀,我忘了提醒諸位。
這個時候皮膚最容易受傷。
別說抓撓了,輕輕碰一下也會破皮。
不想受罪就都回去準備金子吧。”
魏子卿道。
隨後看著七夜:“七夜大哥,我有件事拜托你。”
七夜拱手:“魏姑娘請吩咐。”
魏子卿也不避諱,當著所有人的麵道:“麻煩你去京城濟仁堂給我師傅傳個話。
把今日之事全部告訴他,就說如果有人上門求醫,又是奇癢難耐的病症,千兩金一副藥,少半分都不行。”
七夜看了看魏子卿,又看了看軒轅墨,魏姑娘這麼做,難道不怕這些人家裏團結起來找麻煩嗎?
不過轉念想到醫仙,便釋然了。
別說醫仙並非魏子卿的師傅,而是弟子。
即便是師傅,也會為自家徒兒出氣的。
“保證把話原封不動的帶到。”
七夜拱手退下。
就在這短短幾句話時間裏,中了藥粉那幾個人全都哭了起來。
身上癢就算了,還不能碰,一碰就破皮,痛得鑽心。
謝含香更慘,不但中了癢癢粉,剛才被魏子卿拍過的肩膀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她不敢用手去摸,就讓隨身丫鬟看。
結果那丫鬟嚇得大驚失色。
“小姐,你的肩膀怎麼紅了一大片?”
謝含香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看不見,可是火辣辣的疼痛直往心裏鑽。
那張漂亮的臉蛋慘白無血,怨毒的抬頭看著魏子卿:“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魏子卿嘴角微揚,淡淡的道:“謝姑娘,不就是一點癢癢粉而已。
我還能做什麼?
難不成你還想用什麼手段來欺負我嗎?
癢癢粉是我下的,被你們欺負了,隻想出一口氣。
旁的我什麼也沒做,你別在來這一套了。”
這話一出,好些人都投來是個意思的眼神。
謝含香傻眼了,她的話,沒人相信。
其餘幾人因為身上癢的關係,都沒關注這邊,不過這些人完全不在乎魏子卿剛才的話。
京城不止一家醫館,他們可以不去濟仁堂。
千兩金一副藥,怎麼不去搶呢?
“好痛,我真的好痛,墨哥哥,你要相信我,是她對我做什麼了。
說不定就是下毒,這一次我真的沒騙你。
墨哥哥,香兒真的好痛。
嗚嗚……”
謝含香哭了起來,看著軒轅墨說道。
明明她很看不起軒轅墨,婚約取消了也是高興的。
可這一刻她就想軒轅墨關心自己,反而把為了她什麼底線都不要的冷睿景拋諸腦後。
軒轅墨身子一僵,惡寒由心底蔓延開來。
那一句香兒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是瘋子傻子,這兩個字永遠會讓他惡心。
軒轅墨不願意看謝含香那副嘴臉,長得再好看,心不好,也是個表裏不一的垃圾。
往前走了一步,準備拉著魏子卿離開!
反正小丫頭自己出氣了,這些人又不可能都殺了,早些離開,也能早些不用看到他厭惡的人。
然而這一舉動讓謝含香誤會了,以為軒轅墨是喜歡自己的。
見到軒轅墨上前一步,謝含香不顧被丫鬟扶著的身子,一用力將其推開,踉蹌著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