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的弟子又如何?本小姐有一百種辦法要你死。”
謝含香咬牙切齒的低語,由於太恨,身子輕微的顫抖著。
這個醫仙徒弟就是來京城克她的。
從出生到現在十六年,謝含香都沒被父親罰過,即便大聲與她說話,也不曾有過。
如今她跪在這裏已經半日了,父親還說出那種傷人的話來。
醫仙弟子,必須死。
越想越氣,越氣越恨。
憤怒委屈不甘讓她幾乎發狂,最終心口一緊,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
三日時間一晃就過。
魏子卿一直呆在皇子府沒有出來。
謝含香昏迷了一日一夜才醒,整個人憔悴無比。
左相夫妻心疼得要死,在也舍不得責罵半句。
但在京城最大的酒樓澄清的事情必須做,而且已經到了時間。
左相府前廳,謝含香在東陽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左相夫人王氏見到寶貝女兒如此憔悴,心疼的當場落淚。
左相也是如此,夫妻二人直直的盯著女兒,一個哭,一個心中內疚。
早知道他就不說那句話了,傳話的金花已經被仗斃,可他實實在在的也說了,不知錯,就跪到死的話。
“香兒,你還好嗎?”
左相夫人起身走到女兒身邊,柔聲問道。
“女兒見過爹爹娘親,我還好,撐得住。”
謝含香一改三日前的那副樣子,柔柔弱弱的行禮。
左相見到女兒弱不禁風的樣子,更加心疼後悔了,說道:“香兒,都是爹爹的錯。
爹爹是因為你祖母的病煩心,想著請醫仙出手救治,一時心急就說了那話。
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委屈你了。”
一個父親給女兒道歉,這要多寵溺才會如此啊。
謝含香也知道爹娘對自己的疼愛,她並不怪父親,而是把所有的委屈怨恨都記在了魏子卿的身上。
此刻左相的話勾起了謝含香心底的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出來。
抽抽泣泣的哭訴著。
“女兒以為爹爹在也不喜歡我了,嗚嗚…爹爹,你嚇死女兒了。
我要爹爹補償。
嗚嗚……”
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左相的心揪著難受,這可是他的寶貝疙瘩啊。
要不是朝局詭譎,看不清楚走向,他都向皇帝提出解除口頭有了婚約的事情了。
否則女兒也不會受這委屈。
他的女兒,怎麼可能嫁給九皇子?想都不想。
選擇白家,也不會嫁給一個被自己父皇嫌棄的落難皇子。
他丟不起這個人。
“胡說什麼呢,爹爹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別哭了,今日還要去醉仙樓,你想怎麼說,怎麼做都成,盡量避開醫仙弟子。
實在避不開也無妨。
大不了我在想想辦法,尋找其他名醫替你祖母看病。
這樣可算補了?”
左相說道。
謝含香嘴角微微勾起,反正祖母隻喜歡哥哥們,對她也不見得多好。
加上她身邊有個表妹一直在,根本看不見自己。
這樣也好,能找到名醫治好祖母她就活。
找不到那啥了,也與她無關。
“多謝爹爹,女兒知道了。
這件事女兒也有錯,會盡量求醫仙弟子原諒,讓她請她師父給祖母看病的。”
謝含香和以往一樣乖巧的說道。
左相欣慰極了。
看看,誰說她的女兒不懂事了?
這不是很乖很暖心嗎?
還知道去求醫仙弟子原諒。
他教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