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黎三指著自己,心下一沉,不想站出來,可他剛才見到這些人的手斷了,反抗就是死。
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說了,能不能不殺我?”
語氣中有著懇求之意。
黎三冷哼一聲:“哼,你沒資格談條件。
要嘛說,要嘛死。”
聲音冷冽,殺意外泄。
刀疤男子感覺後背一涼,冷汗瞬間流下。
苟顏芳見到這一幕,雖然怕,擔更怕這些人出賣兒子。
尤其是她家的下人打手,有一部份是威逼利誘而來的。
轉頭看著向刀疤男那邊,目光閃了又閃,是周三,他的妻子和娘,都是汪倩雲抓來試藥的,最後半死不活被送回去。
周三來汪家討公道,非但沒人給他公道,反而回不去了。
這個人功夫還不錯,一直留在汪家,用他的妻子老娘作為籌碼。
半年前,周三喝醉侮辱了苟顏芳身邊的丫鬟,不得已之下,把賣身契給了汪家。
又怕他心有不甘,暗中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汪苟深就設計讓這個人親自殺了他的妻子與母親。
算是有把柄在汪家手裏了,周三這才死心塌地的留下來。
汪家的打手下人,大多數都是這樣來的,見到是他被選中後,苟顏芳低聲道:“別忘了自己的事情。
說不定他們根本不會殺人,隻是嚇唬嚇唬人。”
聲音不大,不過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許多想要說出汪苟深在那裏的人,一瞬間像是失去所有力氣一樣,癱軟在地。
刀疤也不例外。
“嗬嗬,看來你是不說了。”
黎三冷笑出聲,緊接著,刀疤的心口也被貫穿了。
死前,他抓住了黎三的武器看向苟顏芳,艱難的說了一句話:“我解脫了,汪家人都該死,求你們別放過。”
隨著最後一個字吐出,黎四那邊也手起刀落解決了一人,現場頓時沉寂了下去,唯有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濃濃的血腥味。
黎三黎四沒有耽擱,立馬準備挑選第二人。
這下炸鍋了,這些人真敢殺他們,所以沒有誰不怕死。
就算他們的把柄曝光出來,最多被官府抓捕下大獄,認罪態度好的,說不定還不用死。
一時間都是爭先恐後要交代汪苟深在那裏的聲音。
軒轅墨皺眉聽著,本以為會有人為了汪家死心塌地的,不料才殺了兩人,就有如此反應。
看來汪家真的不得人心,甚至有好些人哭求著跪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汪家抓來的,並不是心甘情願。
軒轅墨指著一名青年,開口道:“把你剛才所說在講一遍。青年顫抖著跪伏在地,帶著哭腔開口:“小人叫白鬆,青石鎮人士。
隻因在街上撞見汪小姐策馬狂奔,眼看就要撞到人了,一時心有不忍,出手救人。
誰知汪家小姐見我有些身手,就讓人抓了我的爹娘,逼我進汪家做護衛。
我不肯,她就給我爹娘下毒,每月需要一次解藥的那種,我沒辦法隻能答應了。
大人,小的是沒辦法,才選擇留下來的。
他們家做的惡事,我都沒參與。
我才來了不到四個月啊。”
說著話就哭了,軒轅墨有些不賴煩,但卻考慮起魏子卿的話來了。
也許這些人中有的真不該死。
鳳女的事情關係重大,想來汪家夫妻也不是蠢的,汪府並非所有人都知道。
擺了擺手,看了看又點了一名青年,問道:“那你呢?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