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眉頭輕輕鎖起,想不明白。
苟顏芳沒說話,一把抓住魏子卿小手,輕輕撫摸著,眼角有淚花,一副失而複得的樣子。
汪有才則是道:“我先過去招待客人,夫人與女兒隨後過來。”
苟顏芳點頭:“別怠慢了,好歹也是京城那邊的人,兩個女兒的婚事,還要仰仗人家宣傳呢。
瞧瞧,遙遙才離家幾天啊,都瘦了。”
說話間又摸著眼睛看來,搞得魏子卿都有種錯覺,她真是汪家失散多年的女兒了。
汪有才抬腳就往外走去,目光卻看向正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再也沒給魏子卿半個眼神。
走到門口駐足片刻後,汪有才回頭對苟顏芳道:“沒事了,叮囑她別亂說話,帶著雲兒一起去見客吧。”
這話一出,抓住她小手的苟顏芳立即鬆了口氣,不但放開了她,還倒退了幾步,有些嫌棄的拿出手絹擦了擦手。
“小姑娘,我不管你以前是誰,到了我家,隻能是我女兒,汪遙遙。
你給我聽好了,等一會兒要去見的人來自京城大戶,隻要你表現好,我兒子不會動那些被你救過的人分毫。
將來,苟家還會在京城為你找一個好的歸宿。”
聲音平淡冷靜,沒有了剛才的惺惺作態,聽起來都舒服了很多。
魏子卿看著她不卑不亢,問道:“你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看著像大家閨秀嗎?”
苟顏芳抬眼注視著她,片刻後開口:“為什麼你沒必要知道,你隻需要聽話就好。”
話畢,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看了看汪苟深,示意他與男家丁都出去。
汪苟深這會兒倒是乖巧得很,恭恭敬敬,彬彬有禮。
等人走後,苟顏芳上下打量著魏子卿,圍著她轉了兩圈,對於長相倒是滿意了,隻是身上沒有她想知道的東西,微微有些詫異。
難道說,大庸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是假的?
不,這不可能,當年還在苟府的時候,她看的那本大庸傳記,關於傳說的描述,被父親親筆標注過。
所以不可能是假的。
如今魏子卿身上沒有傳說裏的鳳凰印記,怎麼可能呢?
發生的災難準了,銀箱子也準了,難不成魏子卿口中的師門也知道傳說,故而把真的畫成了這個小丫頭?
想到這裏,苟顏芳自顧自的微微搖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魏子卿。
“小丫頭,你身上可有什麼胎記否?”
苟顏芳不死心的問道。
魏子卿皺眉,胎記?她身上一顆痣都沒有呢,哪裏來的胎記?
搖了搖頭沒說話,汪家威脅她,將她抓來,她反抗不了,更無法與之交流。
這汪家人一個比一個奇怪,好端端的強行認女兒也就罷了,還用無辜百姓威脅她。
魏子卿自認不是聖人,卻不敢輕易反抗。
這十幾日來,她救的人不少,真被汪家人盯上,恐怕會平添罪孽。
苟顏芳有些失望,心想,也許魏子卿還小,身上的印記還沒出來。
記得有一個畫本子上寫的故事裏,主人翁便是成年後,身上的胎記才出現的。
苟顏芳也是個愛幻想的人,年紀雖然不小了,卻比她的女兒更像少女。
看畫本子,讀野史小吏,聽說書,看戲等等。
“跟我走吧,去見一見客人,暫時就在府中住下。
記住,你的名字叫汪遙遙。”
苟顏芳道。
話畢,就對著外麵走去。
魏子卿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