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苟深眼神變換不定,拳頭緊了鬆開,呼出一口濁氣,冷聲道:“沒吃飯嗎?給我廢了他,留一口氣就成。
其於反抗之人,全都打斷腿,今日之事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裏,否則,我不介意帶著人,挨家挨戶去找你們。
汪乾,你親自監督這件事,如有不老實的,直接處理掉。”
“是,少爺!”
汪乾是個三十出頭的漢子,是汪家家主外出救回來的江湖人。
因感激汪家的救命之恩,自願留下守護汪家,很被看重。
汪家老爺見他忠心耿耿,有心給汪家培養家生奴才,就讓他改了姓,成了汪家人。
汪乾模樣粗狂,武功底子不錯,一眾打手,就他最恨,出手定有人手折腳瘸。
魏子卿渾身顫抖的看著這一幕,要說不怕是假的。
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沒有獨自麵對過這種事。
前世更是一個乖乖女,除了讀書學習,基本和尋常女子一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蛋蛋,你可有法子化解眼前的危機?”魏子卿在心裏問了句。
蛋蛋的聲音立馬傳來:“宿主這副身體沒有武功底子,即便我有很多辦法,你也用不了。”
“那我該怎麼辦?”魏子卿苦惱了。
之前就想與宋涎啞巴他們習武傍身,可惜一直有事耽擱了。
“當務之急隻能答應他,你有我呢,無論去了哪裏,都能平安無事。”
蛋蛋道。
魏子卿點頭:“隻能如此了。
好一個汪家,我記住你們了。”
“讓她們停下,我跟你走,不過我有條件。”
魏子卿退出與蛋蛋道交流,看向汪苟深說道。
“妹妹這是想通了?
可惜我現在不想停手。
你本是我親妹子,為了這些賤民忤逆兄長,我舍不得罰你,隻能讓這些賤民替你受過了。
小妹啊,以後做事,三思而行吧。
回到家裏,不許逃走,否則,我會找到被你救過的人,全都割了耳朵喂狗。
打斷四肢,讓他們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聞言魏子卿的臉都白了,汪苟深不停手,是想讓自己承諾不逃走嗎?
那怎麼行?
她本就不是汪苟深的妹妹。
家裏還有爹娘,難不成要留在汪家做什麼小姐嗎?
別鬧了,汪家這麼關注她,哪有那麼簡單?
“你到底想怎樣?”
魏子卿咬牙怒問。
汪苟深眯眼笑了起來,緩緩道:“我要一個聽話的妹妹。
你放心,隻要聽話,這些人我不但不會對付,還會讓府中的大夫給他們治傷。”
魏子卿死死的盯著他:“先讓這些人停手,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跟你走。”
汪苟深這回沒在猶豫,抬起右手擺了擺,那些打手就停下了。
隻是受傷的百姓很多,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魏子卿的心揪著,尤其是幫他說話的那名男子,此刻頭臉都是血,曲卷著身體氣若遊絲。
魏子卿眼珠轉了轉,對汪苟深道:“我可以和你走,也能做到聽話,好好的呆在汪家。
但我要給他包紮傷口,否則去了汪家,我就絕食。
這個人的傷太嚴重,等不到你派來的大夫。”
汪苟深看了那人一眼,果然打得太狠了。
頭破血流,一隻手還被折斷,反方向扭著。
其他受傷的百姓也不少,此刻得到了釋放,紛紛遠遠的逃開。
他們是想幫助魏子卿,可不敢與汪家做對。
剛剛好些人什麼都沒做,都沒說,就被打了一頓。
看地上那位就知道有多慘了。
“我答應你,隻為他包紮。”
汪苟深道。
魏子卿太特殊了,一直在外麵耗著不是個事。
最好趕緊帶回府中,交給母親調教。
魏子卿沒在說話,提起銀色藥箱走向那個人,先檢查一下他頭上的傷口,以及被折斷的手臂,心裏有數後,立馬開始處理。